······书接上文。【Om】
自从回山之后就麻烦事不断,先是遇到那可怕的“鬱”,紧接着便是王家玄衣督邮等一系列事情。刚刚解决完玄衣督邮事件,还没顾得上喘气便立刻出了张志勇作下的僵尸事件。
而这次,在我刚刚为僵尸事件松一口气,还未追查那个炼尸人时,麻烦事果然又找上了门。
送张志勇投案自首后,我在回村的路上遇到一个大妈,正抡着竹竿在烈日下毒打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洒家可是社会主义的优秀接班人,怎么能容忍虐待儿童这种事情呢?
于是我立刻冲过去夺下了大妈手里的竹竿。
我曾为村子驱逐僵尸,所以她自然认得我,见到是我后也没来抢夺竹竿。
“大娘,孩子犯点错是在所难免的,教育教育就行了,可不能这么打呀。”
那大妈揉着孩子的头,眼泪哗哗流了出来。
“孩儿都是娘的心头肉,要不是被逼无奈,我怎么舍得打他啊。”
“被逼无奈?”我心头不免起疑,“难道有哪个变态强迫你打孩子?不至于有谁跟孩子过不去吧?”
“不是,不是,”大妈无奈地拍了拍腿,“这孩子招了阴,整天说胡话,隔壁村刘法师说了,只要坚持每天给孩子打阳就能好。”
“打阳”是村里曾经流传的一种治疗邪病的偏方,方法是在正午拉着患病之人到烈日下鞭打,为的是打跑病人体内的邪祟,但是这种方法已经被证明毫无用处,只会让患病者徒受皮肉之苦,所以村里早已舍弃了这种偏方。
还有,“隔壁村儿刘道师”是谁?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大娘,你说的刘道师是谁?咱们村不是一直都是找黄龙山刘道师看事的么。”
“哦,前两天僵尸袭村之后刘师傅就闭了黄龙山,正巧隔壁村来了个新道士,就住在你李大爷家,我们就先去找他看事了。”
“哦,”我点了点头“大娘,打阳这方法疗效太差,我给你说个更快的方法,回去给孩子喝点金银花水,然后多晒晒太阳就能好。”
“好好好,谢谢小师傅了。”那大妈冲我道谢后急忙拉着孩子跑向了药摊。
不过我心里却因此犯起了嘀咕。
隔壁村刘道师?既然是个道士,为什么还要教别人用这种错误的方法驱邪呢?
······
回到黄龙山,山门果然关得严严实实,周围一个香客都没有。
“瘸子,为什么关山门?”
回到黄龙洞,我看见瘸子和金重兆两人正在打坐。
“我老了,”瘸子轻轻吐出几个字,“需要找个接班人了。”
“什么?”
虽然明知道瘸子状态有异,但当我亲耳听到瘸子说出这几个字后,心头还是不免一沉。
我转身默默走出了黄龙洞,不想打扰瘸子的授课,于是搬着板凳回到了山顶法台,看着天空度过了一整个下午。
金重兆是个好徒弟,他对瘸子的玄学似乎有着与生育来的极强接受力,短短几天内便学会了很多法术,掐算,布阵,画符等等,每一样都要比我强。
他应该会接替瘸子的工作吧。
可是我心中为什么感觉如此沉重。
黄昏到了,我回到黄龙洞,和师傅师弟一起吃了最普通的一顿饭,也是最不同寻常的一顿饭。
······
“你好。”
“嗯,你好······”
时隔很久,我又做了奇怪的梦,这次梦中的场景不再是黄龙山,而是一个恐怖的花圈店。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一个纸人前,面露微笑,与纸人亲切地交谈着。
“我叫高粱,你叫什么?”纸人面色惨白,两片血红的晕圈与朱红的唇印显得格外阴森。
“我叫孙小方。”
不过孩子没有一丝害怕。
“我们一起玩吧。”
“好呀好呀。”
纸人伸手握住孩子的小手,拉着他走向了花圈店阴暗的深处,路上还不断发出邪魅的笑声。
我心头一凌,急忙迈步追了上去。
可当我跑进花圈店时,周围立刻陷入一片黑暗,紧接着,一只只面色惨白的纸人幽灵一般朝我飘来。
竹篾支撑下的身体向僵尸一般僵硬,可行动却如黑猫一样迅捷。
我本以为这些纸人就算成精也摆脱不了纸人的本质,于是便直接伸拳向他们打去。
结果哐哐几声响后,我的拳头已经肿了一圈。
纸人重重叠叠还在逼近,而我却手无寸铁无力反抗,只能在心里期盼这梦早点醒来。
突然,眼前一阵光芒闪过,一个身着亮黄袍的道士飞身而入,一把符箓烧掉了全部纸人,将这花圈店照地如同白昼一般。
“道友请起。”
那道士伸手将我扶起,可我还没看清他的脸,梦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