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姐又怂恿我道:“反正你现在身上都背着几条人命了,不在乎再多这一条。”
她一说,我就激动了起来,大吼道:“人不是我杀的。”
此时,舞池的音乐刚刚结束,很多人都听见了我的怒吼,包括那个光头,那光头哼哼两声也没有多管,就和周围的人进包厢了。
华姐生气的把我拽出了舞厅,拉着我在车上等那个光头,到半夜的时候,只见那光头喝得酩酊大醉,蹲在路边就是一顿猛吐,随后竟然又自己一个人步行走到一条巷子里,看样子好像是要回家。
“他那么有钱,怎么会没有车呢。”我有些疑惑,华姐解释说:“他家就在舞厅背后,用不着开车,这条小路晚上没什么人的,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你到底上不上。”
我支支吾吾的犹豫着,要是打一顿还行,真让我杀人,我可没那个胆子啊。人都是越犹豫越到后面越不会做,本来我都已经放弃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根筋突然上来,说去就去。
华姐拿出一把跳刀给我,我不满的说道:“你就给我这个杀人啊?”
华姐也不高兴的说:“怎么,难道你还想使枪啊?”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见了女人精虫上脑一样,一点都不受控制,我的潜意识里是不愿意这么干的。但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手特别痒,特想找一个地方动一动。
我走到那光头的身后,还没有开始袭击他,光头就突然转过身来,好像是注意到我的影子了,又看见我拿着一把刀,暴喝一声就给我一脚,随即又恶狠狠的踩在我胸口上骂道:“尼玛,小逼崽子,大晚上的,抢劫啊。”
我拿着刀就在他的脚上来了一下,他一个踉跄往后倒,却被人从后面给抱住了,是华姐的人。
我站起身来后,不受控制的对着光头的脖子就是一刀,因为我离他比较远,所以刀刃只是微微的触碰到了光头的嗓子,但也划出一道血痕来,不过没有像电影里那样的喷出来。
光头眼睛一愣,好像在看着我,又想往后看抱住他的那个人,可最后还是倒了下去。
我不确定是不是把光头给杀了,华姐从旁边过来把我又拉回了车上,在车上我两只手一直在颤抖着,不断自言自语的问,我杀人了?
华姐也没有理我,一直让人开着车,大半夜的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到哪里。
“趁现在开了荤,把那个校长一起杀了!”华姐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杀人杀人的。
刚刚还怒不可遏的我,现在恨不得缩成了一团,我到底怎么了,中邪了不是。
“去你妈的,要杀你自己杀去。停车!”当然,他们也不停,我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在马路上连续滚了好几圈,他们的车这时又倒了回来,华姐从上面下来,问道:“你真不愿意干了?”
我摇了摇头,她也没有再说什么,记了一个号码给我,走前才说道:“要是受不了了,就打电话给我。”说完就走了。
要是受不了了就找她?什么意思,我受不了什么?
现在虽然是大半夜,但偶尔也有过路的看见躺在马路中间的我,我身上还有从车上跳下的划伤,我生怕被人认出来,吃着疼就赶紧到火车站买了张票回老家去,这短短几天的事情我得再好好捋一捋。
回到家后,我妈见我回来有些不太高兴,说:“你又把工作辞了?”
她都猜出来了,我也没敢多说话,我妈瞪了我一眼说:“哼,别人家到了我这个岁数,都在享儿女的清福,我家是反过来的,我一把年纪了,还要养自己的儿子,你就跟你那死鬼老爹一个德性。”
她说完就气冲冲的关门出去了,还好她要赶着上班,不然非得念我一早上。
我和我妈两个人相依为命,我爸在我十岁的时候就死了,这么多年,我妈虽然苦,但我没少活在她咒骂的阴影下,我是实在没有去处才又回家来。
我放下行李想去洗个澡,一边洗一边在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学姐怎么会被人逼良为娼了呢。再说,那个华姐到底是什么人,表面上是在怂恿我去报仇,但实际会不会在借我杀人呢。
一说起杀人,那个光头不会是真的死了吧,还有那四个学生,怎么会在我走之后死得那么奇葩,会是谁干的,反正我是不会相信学姐鬼魂报仇的说法。
一系列的问题,想得我烦躁不安,水淋在身上的时候很疼,我低头一看,就见肚皮和腰上有一条条长长的血痕,我以为是从车上跳下来划伤的,但是细看看又感觉不对劲,上面的血渍居然是紫黑紫黑的,而且胸前和后背都有,有的像淤血一样在皮肤里面,我突然想起那个死在床上的女人了,难道老子被她传染了,还有华姐说过我受不了就去找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