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吓成那样?”
我说:“里面的人肯定醒了,袋子里还动了一下。”
炮哥无所谓的说:“反正都被拉上车了。动了又能怎么样。”
“对了。我身上的钱丢了。是不是你拿的?”我狐疑的问。
炮哥挑了挑眉毛,说:“谁拿你的。”
“要不然你会这么好心给我钱?”
“你这人,真是不识好人心。”
炮哥和我回到自己房间。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幅佛牌,我问:“那是掩面佛?”
炮哥会心的一笑:“哟。还挺懂。我在泰国顺便也做点佛牌生意,要不要给你来一个。这掩面佛是防小人的。”
我呵呵说道:“要是你给我弄来一个防小人的,那以后我就见不到你们了。”
“你指桑骂槐你。信不信我给你弄个里面有灵的来。”
我连忙挥挥手,说我怕怕。
本来想着晚上睡觉的时候跑的,可惜他订的是两人间,就睡在我旁边。我只能等到深夜的时候,才能跑出去。
炮哥打着呼。磨着牙,我悄悄的起了身。见他没有反应,便朝门边走。
“往哪里走?”我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说:“上厕所!”
“儿子,上厕所要开灯啊。”
“去你大爷。谁是你儿子!”我骂骂咧咧的开灯进厕所,看看厕所有没有什么通风口,但是这厕所是封闭的。连一个窗户都没有,都不晓得怎么排气。
我探出个头去。又听见炮哥在那里叫道:“儿子,别在那里站着了,快到爸爸这里来。”
尼玛啊,还让你上脸了不是。我关了灯,站在厕所门口犹豫不决,往后一步就能开门逃跑了,咬了咬牙,还是跑路吧,不然进了那什么狗屁乞丐部落,我就要应付两帮人了。
我轻手轻脚的,但还是奈不过门锁在寂静中发出的声音,刚一转身,炮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他暴喝道:“白鹿!”
我一激动,想撒腿就跑,可是这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可是房间里的灯却开了。
“小鹿啊。”我回过头去,见看见炮哥在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
“干什么?我只是上过厕所。”
炮哥说:“刚刚我儿子都告诉我了,他可是在替我看着你那。”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戴着的那个掩面佛牌,难道刚刚他在说梦话。
可是这种东西我是不信的,这逼肯定想吓唬我。
我无奈的走回了床上,盖着被子要睡觉了。
“以后别跑了,这多亏是我带你,要是樊华带你,还不得在你脖子上来一刀啊?”
我背对着炮哥,说:“她已经捅过我了。”
“多正常,我也被她捅过。”
“难道你也是被樊华带过来的?”我问。
炮哥哎了一声,说:“是我带的她,结果人家在里面混得比我好,当然想捅我就捅我咯。”
我一夜未眠,就等着炮哥陈彩凤什么时候睡着了我再跑出去,可是那厮却一晚上都在玩手机,屏幕一直都是亮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打着哈欠醒来,原来我昨晚也睡了过去。
“起床,要开工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想好什么计划没有?”
炮哥说:“有啊。”他又指了指那件脏衣服,还有那个破碗,那块硬纸板。
我被逼迫着来到了商业街的地下商场,身边都是一些流浪歌手或者要饭的什么的,而炮哥则远远的看着我,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又不能大喊救命把警察招来,毕竟他们泼在我身上的脏水太污了,凭我这张嘴,是很难给警察解释的。
我旁边坐着一个抱着吉他弹唱的妹子,我无趣的问道她:“你也是出来要饭的啊?”
结果换来妹子一个杀伤力很强的怒视,我正想着办法再跑的时候,一个中年恶汉走了过来,还踢开我的破碗,踩着我的硬纸板。
这下动静很大,周围的人都在往这里看,炮哥自然也对着我们目不转睛的。
中年男人低下了头,瞪着我问:“谁让你在这里要饭的。”
我天真无邪的指着不远处的炮哥说:“他啊。”有种你们两个掐起来啊,操。
这个男人却不管我,而是恶狠狠的说:“你知道想在这里要饭,得先经过谁的同意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他又说:“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妓 女出来卖也要进一个组织,要不就成野鸡了。叫花子也一样,得有后台罩你,像你这样的出来单干,迟早被人打死知道吗?”
远处的炮哥冲着不断的使眼色,昨晚已经给我说过了,等在这里,就是等部落的人带我。
“那你想怎么样啊?”
这个中年男人说:“你先跟我走。”
我有些害怕的看着他,别他妈去了就回不来了,他也看出了我的害怕说:“你还想混吗?想继续要饭就跟着我走,经过同意了才能让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