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子。”花清雪站了起来之后,便问:“太子怎么会来这里呢,而且也没有人通报一声。”
腾景澜闻言有少许尴尬,总不能和她说他是从后院翻墙过来的吧。于是便道:“是我示意让门卫别告诉她人的,我也不过是丰太后的意思来看看花清姿的病情,所以觉得无须惊扰了你们。”
“原来如此,那我的到来还真是破了太子的一片好意了。”花清雪装出苦恼的样子。“不知道我有没有打扰到太子和四妹呢?打扰到的话我就先出去一下吧。”
腾景澜忍住了说你走吧,但是觉得这样对一个姑娘说话稍微过分了些,而是道:“没事。”
花清雪也坐了下来,关切的看着花清姿道:“妹妹在用膳啊,吃的什么?”她稍微看了下花清姿的早点,然后假装嗔怪道:“妹妹怎么又吃这样的东西,你是病人,就应该吃些补身子的食物。”
花清姿忍住了笑,神情仍然面不改色淡淡道:“这是太子给我带来的早点。”
花清雪闻言脸色稍微惨白了下,然后尴尬转头对腾景澜道:“太子,我不知是你带来的。其实瘦肉粥也挺好的,猪肉补血补身子。”
腾景澜脸色有些难看,但并没有发作,道:“她身子刚好,不适合吃太补的东西,我想瘦肉粥会适合她,所以就给她带了些。”反倒是花清姿在一边偷笑让他觉得纳闷了。
花清雪赶紧附和:“太子所言极是,是我愚昧了,忘记了妹妹身子刚好。”
你忘记的事情还多着咧。花清姿一边吃粥一边观察两人神色,只见花清雪又继续讨好:“太子怎么光看妹妹用膳了?要不我让人拿些点心给你尝尝吧,对了,新出的蜜柚花糕还挺好吃的,稀奇得很,不如我。”
“不用了,蜜柚花糕宫里常有,我已经吃到腻了。”腾景澜不冷不淡道。
他的反应让花清姿更想笑了,果然这时候的腾景澜更像一个孩子。
花清雪脸色有少许难看,知道刚刚是自已冲犯了腾景澜,现在自已说什么恐怕腾景澜都不会正眼瞧她一眼。
“四妹身子好了些吗,要不要我去给你拿些药?”花清雪只好把话题转到花清姿身上。
花清姿刚吃下一口粥,再漫不经心道:“不用了,我已经有药了。”
花清雪又道:“你那些药谁给的呀,不中用吧,几天了还没好。我这有爹爹给我的金创药,可神着了,再厉害的伤只要涂上不到三天什么都好了!”
花清姿感觉自已要憋出内伤了,原来扮个面瘫真的不容易。“药是太子给我的。”
“呃。”花清雪脸色僵住,再看向腾景澜的时候,他脸色更难看了些。看着花清姿在强忍着笑意,花清雪在怀疑花清姿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了。
只见腾景澜幽幽道:“我这药确实不中用,但这药是金创药的改良后的药膏,一天半之内什么伤都能愈合。”
花清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没想到又一次冲撞到腾景澜了,这下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她为难的时候,门口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表哥,你在啊!”魏阳渊大咧咧走进来的时候,当他看到花清雪一愣,心口直快的他想也没想就道:“你怎么在这里?”
魏阳渊这话说得花清雪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似的,让花清雪感到一阵难堪,怎么这个魏世子这么难相处?就在她暗暗嘀咕魏阳渊坏话时,只见花清姿擦了擦嘴懒懒道:“这是将军府,二姐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我也没说奇怪啊。”魏阳渊小声嘀咕,像个小媳妇一样委屈。
花清雪愕然的看着魏阳渊,没想到他会对花清姿低声软气的,难道是魏阳渊性子变了?于是稍微和魏阳渊接触道:“我是因为担心妹妹的身体所以才来看妹妹的,世子你呢,也是因为担心妹妹吗?”
还担心花清姿呢,貌似花清姿受伤是你哥哥所致的,兄妹一伙,她必然也是知道此事的。魏阳渊最憎厌这种口是心非假惺惺的人了,但又没办法恶劣和她坦白说明他讨厌她,只能没好气道:“既然知道还明知故问,你是不是太闲了?”
花清雪嘴角抽了抽,感觉魏阳渊对自已的态度差了好多,以前虽然对她不热情,却都只相敬如宾的啊,她貌似没得罪魏阳渊吧。
当她看到另一名文质彬彬的男子时,从他的气质上可知不凡,便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在下风无忌。”风无忌知道花方文是花清雪的哥哥,对花清雪谈不上讨厌,但也不见得喜欢。
“风无忌?”花清雪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您就是丞相的嫡长子。”连说话都用起敬语了。
可是恰好风无忌就不喜欢别人这种反应的了,因为他知道下一刻就会不停巴结自已了。也只是微微点一下头,不回答花清雪的问题。
花清雪突然发现气氛冷却了下来,也不明白是哪里的问题。可是看到花清姿的神色却怡然自得,感觉她早就习惯这种场面了。太子对她冷漠,世子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