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丈，并且，在适合你们进攻的地方墙砖之间还浇铸了铁水，要想用外力将其破开，很难。”

“那可不一定。”虞用手指着城墙上的杂草，“那些草，它们最是坚韧，哪怕是一整块巨石都经不起它们的年复一年的生长，它们的根会穿透墙体，假以时日，甚至不用我们动手，墙体就会自己垮塌。”

姬楼点头苦笑，守卫军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但如今的守卫军再也不复曾经要钱粮有钱粮，要人有人的辉煌，对于长城而今的状况，早已力不从心。

“你们大周的皇帝耗费了无数人力修建了这样一道城墙，将我们挡在外面，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但你想过没有，也许他要阻止的，并不是我们，而是它们。”

“也许吧！千年前的事，谁能知晓？有人来了。”

姬楼勒住马，看着不远处的几个黑点，虽说看不清人，但那旗帜正是守卫军的黑旗，想来证实守卫军的巡哨。

黑点靠近，正是八个守卫军巡哨，到了近前，他们冷漠地看着姬楼等人，没有说话。在他们看来，姬楼等人想必是那个诸侯国有点体面，躲避战乱逃来此地的难民罢了。

“再往东边走有村寨。”一名巡哨好心地提醒道，长城这里缺的就是人，管你是谁，只要来了长城，那就能为长城贡献一分力量，所以，每次他们碰上流民都会给他们指路，这次也不例外。

“国之利器，永镇北荒，一入长城，至死方还。”

八人愣了一下，紧盯着姬楼。这句话的前半句，乃是昔年大周先祖皇帝为守卫军御笔亲题的诏命，而后半句，则是守卫军代代口口相传的话，也只有同为守卫军的人，才会将这两句话连起来，用以识别身份。

“你，是何人？”

先前那个好心指路的守卫军问道，姬楼抬起手，掌中捏着一块令牌。

这是！？

国卫令牌！

晋！？

晋卫令！？

八人骇然地看着姬楼，他们不认识姬楼，可却认得这令牌，这么说，他就是晋卫令，他，就是姬楼！

他还活着，晋卫令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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