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四打来电话:“大哥,看到了吗?连啤酒瓶瓶底子都上来了,网上随即炸了锅。骂得那叫一个花花啊。冯老三看了估计能吐血。哈哈。”
我说:“先让他小疼一下而已,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呢!”
压在心头的瘀气终于释放出去了一些,浑身血液感觉也通畅了许多。我让如月扶着我。出去散步,小腿再不练习走路。该萎缩了。
很好的月亮啊。像一个婀娜的女人,文静而又贤淑。美得令人陶醉,如醉如痴。
“如月。你还真像这轮月亮啊。”我深情地说。
“那你就是太阳,我得围着你转。”如月美美地回答道。
我们在小区路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相互依偎,仰望夜空,静静地享受这清馨平和的幸福时光。
“真好。”如月像是在自言自语,“总能这样该多好啊。”
我低头在如月柔软的唇上亲吻了一下。
“邱明。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日子已经很不错了吗?要那么多钱有啥用,跟一些小人计较有意思吗?我真的宁愿你没有钱。除了我你谁都不认识……”
如月的话其实说进了我的心里。我何尝不想啊,像原来那样。早晨起来忙忙活活给儿子弄早餐,然后送他去幼儿园,在班上好好工作。下班后急匆匆去接孩子,然后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坐在一起……
那样的日子虽然平凡。但是实在,有绵长的淡淡的香甜,值得咀嚼回味。可惜的是,那种日子已经很遥远了,回不去了!
“一个人的世界,两个人的江湖。”我说。
“什么?我没听懂。”如月问,“邱明,接下来你还要做什么呀?”
“一个都不放过!”
“你就不能收手吗?”
“如果能让凤姐活过来,我就饶恕他们。如月你知道吗,凤姐死时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邱明,我害怕。”
“不怕,我们回家吧,再到床上去练习练习。”我坏笑着说。
“真的呀,太好了!今天你得认真教我,不许敷衍。”
如月现在就如同一个即将熟透的果子,青涩逐渐隐去,渴望获得更多的阳光雨露。
接下来的日子,好消息接踵而至。
首先是关于杜秋和杨经理的。冯三啥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呀,简直是猎人被鹰啄了眼。明明是荣宝斋给鉴定过的真品,怎么突然间就变成啤酒瓶瓶底子了呢?
传出去还怎么在江湖立足,即使瞒着盖着,可那也是价值几个亿的宝贝啊!追查,一查到底。
平时冯三像饿狗护着块骨头一般,轻易不会将翡翠佛示人,那可是他费尽心机和血本从赌桌上骗来的,原本想将之作为镇宅之宝,这辈子到死就守着它过了,没曾想……
要怪就得先怪杜秋,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大肆蛊惑,为了能促成冯三跟曹老四的见面,从而获得仨瓜俩枣的好处,他没少花费心机。
如今船沉了,杜秋首当其冲,跑不脱。在哪儿认识的那个公子哥啊?在鸿运楼。那么杨经理是不是同伙?叫过来先审问一下再说。
现在冯三终于想明白了,那个什么什么集团公司的三少爷,明摆着就是冲自己的翡翠佛来的,杜秋只是被当做了一个跳板。
还能上哪儿找去,一点线索都没有。香格里拉查过了,租车行也去了,所用身份证都指向上海一个六十多岁老头……
冯三暴跳如雷气急败坏,所有的懊恼和沮丧都迁怒到杜秋和杨经理身上:
“你俩要清楚,我那尊翡翠佛价值五个亿,五个亿你们知道是多少钱吗?就是把你俩的骨头渣子榨干了也不值的钱数。说说吧,该咋办?”
杨经理哭丧着脸说:“三爷,这真不关我的事儿啊,那家伙来我店吃饭,我咋好拦着?”
“全龙城上万家馆子,为啥他偏偏就选中了你家?”
杨经理说:“我估计,他还是冲杜老板来的,那天我看到他跟杜老板推杯换盏,心里还纳闷呢,咋会这么快就熟络成这样?”
杜秋已经满脑门子汗了,他知道得罪了冯三会是啥样的下场。
最后冯三冷冷地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总得有个解决的法子。我也不难为您二位,就每天每人出三万块钱吧,找回了翡翠佛,我把钱原数奉还,找不回来,呵呵,那二位就赶紧琢磨每天如何赚钱吧……”
每天出三万,杜秋跟杨经理都拿得出,可是这钝刀割肉的滋味也确实够他俩喝一壶的了!
杜秋马上找莉莉:“姑奶奶,你还记得上次在鸿运楼认识的小白脸不?如果你俩是一伙的,你就跟他说,把那尊翡翠佛还回来吧,我给他一百万,不,两百万……”
莉莉一脸懵懂的表情:“哪个小白脸?这是啥时候的事儿?……”
回头莉莉哈哈笑着跟我说起整个经过,我笑笑没有吭声。这事儿在我预料之中,且先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着。
其次是那位马来西亚富商来了龙城。荣宝斋老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