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中,门外便有了动静。
一位身穿兽虎出山服的中年男子走入房中。
这屋内的众人皆是纷纷行礼,以表尊崇之意。
男子走近,南洵便直盯着他看,见他不苟言笑,眉宇间有一股不怒自威凌厉,当知这位是一位杀伐果断之人。
脑海中的画面蹦出,南洵知晓,此人便是这世子爷的亲爹,权倾朝野的南侯南晨泽。
而南侯虽说心中对眼前的这位儿子甚是不满,但昏迷一月有余,好不容易醒了总不能上来就训斥一番吧。
“唉!”长叹一声,这一个月来的担忧尽数散去,憋了一肚子的骂人话也在喉间处又咽了回去。
总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只得留下一句:“好好养伤!”便离去了。
南洵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他已知在这世子爷的母亲去世后,他们父子便就是这般的情景。
虽然活的潇洒,但与南洵一般是缺少家庭温暖的主,在心中感慨时,落寞之意溢于言表。
而屋内那妇人看到侯爷出屋后,也知自己在呆这里也没有多余的意义,但还是出言嘱咐道:
“日后就算玩这些东西,也要多加注意,这一个月你父亲可消瘦不少,你是世子应当多加为你父亲分忧。”
说罢,也便出门而去,她这一走,带去了屋内不少的使唤丫头,顿时房间便显得空荡荡了。
南洵明白这倒不是苛责这世子爷,而是这世子爷亲自吩咐,他院内的使唤丫头只能由他决定是谁。
而他倒也显得苛刻,府内分下来的丫头无论多清秀机灵,他一概不要。
至今这院中的两位丫头都是他从外带回的孤儿,几乎与他一起长大,他对这两人算的上十分信任。
只是这屋子里好不容安静了下来,屋外便又响起了吵闹声。
南洵不喜这般情景,所以便借着俊俏世子爷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两个使唤丫头自然是懂了主子的意思,赶忙出去招呼那人离去。
可没等到那人离去,便听得一声浪荡言语:“无量天尊,小妹妹你这胸前这鼓如山丘般大小的包应当是什么病症,不如让贫道为你好好整治一番如何。”
南洵听闻这轻薄的言语,心中怒气便油然而生。
他从这世子爷的记忆中得知,他极为看中这两位使唤丫头,将她们待妹妹般看待,从不许旁人欺侮她们。
虽说南洵不是那位世子爷本人,但如今毕竟占了他的身体,而且南洵自身也是不喜这种好色轻浮之人。
便咳嗽几声,略做威严道:“是谁在屋外浪荡言语,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声音虽不大,但屋外之人定能听得真切。
果然,这世子爷的话还是有些作用的,屋外的嘈杂散去,那两个使唤丫头如同受了惊的小鹿跑回了屋内,呆立在南洵的身侧,颤抖的盯着门口,想来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景吧。
看着她们二人,南洵心中带有一丝惭愧感,第一日重生,若是连这幅身体的主人所珍视之人都护不住,自己不如再死一次算了。
由此眼神便逐渐凌厉起来,看着门外一身披破烂道袍,留着几缕长须,右手中指扣挖着鼻孔,赤脚而入的邋遢道人走入屋中。
“无量天尊!”那邋遢道人,左手持着一柄已经接近秃毛的拂尘,对着卧榻之上的南洵,行礼道。
南洵瞧得眼前这人,心想道:“华夏国中便有不少骗吃骗喝的假出家人,如今重生之后竟然还能碰到,果然骗子这种职业无论在哪里都是存在的。”
心中所想自然不可说出。
然而对于这邋遢道人的轻浮言语,南洵决定必须给他一个教训,便厉色道:“刚才是你出言不逊?”
“施主何出此言呢?老道于山中苦修而出,刚才见到这位女施主胸前竟鼓起如此大包与我等男子甚至于寻常女子都不一样,所想这应当是什么病症,便想替她整治一番,结下一善缘而已。
至于施主所言之出言不逊,不知是从何说起。”
说罢,更是毫无顾忌的紧盯那丫头的胸前之物……
南洵也便是跟着看了看,心中叹道:“果然是大包。”
但过后,却心中怒意升起,竟没想到这邋遢老道如此的厚颜无耻,且还装疯卖傻。便冷笑道:“来人将其拖出,杖责五十丢出府外。”
那邋遢道人一听,与南洵冷笑而视,眼神中竟然没有惧意。
只听得,他嘲讽道:“堂堂侯府,南侯世子,对待救命之人不提一分一毫之回报,却还要杖责丢出,简直可笑。”
南洵眼神阴翳瞧着那邋遢道人。
这邋遢道人在南洵醒后便听那使唤丫头提起过。
这几日侯府张榜求助于江湖野士,虽来了些许人,但自己依然如同活死人般。
这邋遢道人乃是三日前到此,虽说十分邋遢惹人嫌,但是秉着人不可貌相的想法便让其进了侯府,在其塌前蹦跶了几下,便有言道:“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