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洵招呼后,旁人都是退出了房间。
邋遢道人很是无所谓的随意坐在了地上,左手拿着拂尘在前伸的两脚的脚趾中来回摩挲。
右手也不曾有一刻停下,中指在两个鼻孔中来回扣弄。
一脸无谓的笑看着南洵。
南洵顶着这世子爷的外表虽是波澜不惊,但是心中的厌恶确是到了极致。
心中厌恶,但却不敢表露。
两人待在这房间中,皆是无语相视,这房间的气氛也愈发诡异。
可能是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气氛,最后还是南洵率先开口问道:“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邋遢老道闻言一笑,将鼻孔中的手指抽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黏在其手指之上,抬手拨弄时,说道:“你不问,我又说什么呢?”
南洵闻言,冷笑道:“说不说也无所谓了,我此刻也不想听。你到底还是为本世子的苏醒是出了一份力的,一会儿便去账房领了钱,就离开吧!”
“你这世子爷的身体与你的命,难道只值这点不入眼的赏钱?”那邋遢道人拨开手指上黑乎乎的东西后,有些怪异的反问道。
“这命与身体都是本世子的,至于如何回报你,这也是本世子说了算,你又能如何。”
此刻南洵倒也意他邋遢老道想什么想做什么,如今自己入了这个身体,南侯世子便就是自己,无论他邋遢老道如何妄言,那也需有人得信啊!
可邋遢道人似乎毫意南洵所言。
只是将其脚趾中摩挲的拂尘抽出,轻轻向前一抛,拂尘向前飞去半米后,又停在了半空之中。
在南洵惊异的眼神下,那原本秃毛的拂尘忽的长出了长毛,而且不曾停下,直至将南洵整个包裹起来时,他似乎自己还未曾反应过来。
邋遢道人瞧得那被包裹如茧一般的南洵,诡异一笑,伸出手指轻划一下。
拂尘便活了一般,倒挂于屋内的大梁之上,南洵被包裹着倒挂在半空之上,血液倒流而下,使其脑袋胀痛万分。
此刻他才反应过来,不断呼喊着什么。
邋遢老道,轻笑这说道:“此刻才知道怕已经是晚了。”
老道伸开右手,一道光晕闪过,一条修长的皮鞭便立于手中。
走到南洵面前,他伸出舌头怪异的向皮鞭从头至尾的舔过一遍,在尾处留下些许猩红。
极为猥琐的笑道:“小宝贝,今天就让你尝尝道爷我这大宝贝的厉害……”
皮鞭抬起只是凭空一挥,便有清脆的声音响起。
南洵虽被包裹的极为严实,但还是听到了那属于世子爷记忆中极为熟悉的声音。
脑海中就不觉得浮现出那一幕幕画面,不觉的一阵胆寒之意袭来。
“啪!”
“啊!”
没等南洵在茧中求饶,便是直接动手。
皮鞭抽打于毛茧之上,虽隔着一层的茧,但那刺骨的疼痛依然让南洵疼痛不已。
可见这邋遢道人也是说一不二角色。
皮鞭虽看起无异常,舞动起来却十分活灵活现。
犹如一条黑色的灵蛇在邋遢道人手中挥舞,且极有章法。
每一鞭下去,都会有皮鞭触茧之声,以及来自南洵那痛苦的呻吟之声。
而邋遢道人听得这唱和之声似乎是极为享受,手中的力道便越发的大了。
这屋内的声音也是传到了外面,那些个府兵听得这个声音都是愣了。
“咱们的世子爷真会玩啊!刚醒就来这么刺激的东西。”一府兵吞了吞口水,眼神中略带兴奋的说道。
“是啊,只是世子爷这可真是饥不择食!连那……”另一人有些怪异的说着。
虽说对屋内之事有些十分的兴趣,但他们还是不敢太过放肆,只得小声议论。
而此刻的南洵在这毛茧之中连再死一次的心都有了。
两世为人,无论哪一世都是未曾经历过如此有辱尊严之事。
且南洵又是个极好面子的人,事已至此求饶又有何用,还不如将这份耻辱下去,还能保留一丝最后的尊严。
只是鞭挞的时间长了,便没有初始那刺骨的疼痛。
反而南洵被脑海深处如海水般袭来的睡意侵蚀了全身。
虽说邋遢道人手中挥鞭的力度未曾减少,但南洵在困意的作用下,呻吟之声便逐渐小了。
“听,这声音怎么小了……难不成?”
“这老道身体太差了,才几下便不行了,世子爷一定没能尽兴呢!”
“那可不,我觉得我们还是走远点吧!若是世子爷没能尽兴,出来找到我们这可如何是好,你想那牛鼻子老道都……”
话虽未曾说完,但众人心中不由生寒。
皆是朝着院外走去,想要离此处远点,但却又不敢太远。
而屋内,邋遢道人等着南洵已是彻底没了反应,也是停手了。
看着毛茧之中的南洵,略带浑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