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这牌匾乃是八百年前,云罗开国皇帝,为奖赏功高卓著的三位开国侯,亲自所题。
八百年过去了,纵使这云罗国在此中间如何风云变幻,这当初赐予三境之地的三块牌匾依然悬挂在那。
这代表着,云罗皇室与三位开国侯,八百年前直至八百年后的今天,依然存续的恩情。
这般恩情,远远不是一般可比。
这需要皇室对三位开国侯有绝对的信任,与绝对的掌控。
若无上述两点其中各一,这恩情绝不会存续八百年之久。
六皇子深沉的看着这古朴的牌匾,仿佛沉浸在了其中散发的沧桑里,这沧桑,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似乎是能够安抚这近几年,他越发浮躁的心。
这几年的时间,他的目标一直都是那皇权的至高位,为此他付出了太多,他知道这条路上他无法停下来。
越发如此,他便更需要停一停,只有这样的他的路才能走下去。
久久如此,仿佛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一旁的人也不好打扰他,便只有一直等着。
只是时间长了,也有人不耐烦了,六皇子车架之内,传出一声悦耳的声音,其中似有不耐烦的意味,道:“怎么这么长的时间都不下车,外面的人都死了么?”
这大不敬之话周围所站之人,都是为之一愣,而后皆是四处望去,便是想要寻得声音的来处。
“都别到处瞅了,快点给姑奶奶告诉罗越,他若想站着就站着,也别害着别人跟他一起站着啊!”
那悦耳之声再次传来,此次更是直点六皇子的姓名。
在旁的人都是心中惊愕,当寻得出声的地方在六皇子的车架中,也便有些释然了。
六皇子的自己人,这么说,除了六皇子他们又能如何呢?
原本正在沉浸中的六皇子,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心中便大呼不好:“居然把这位姑奶奶给忘记了。”
旋即便回过神来,转身对着南侯尴尬的笑了笑,便道:“这牌匾之下不经意间失了神南侯久等了。”
“哈哈哈。”南侯大笑道:“不知六皇子在此牌匾之下,有何感悟呢?”
“感悟良多,最多的便是我们与南侯府存续了这八百年的恩情,这其中有着南氏先祖跟随先太祖皇帝,开疆拓土,与沙场之上所建立的恩情。
也有八百年后的今日,南侯您与我父皇,于这江山社稷,于这南境万民,所建立之恩情。
我想此后无论多少年,我们皇室与南侯府的恩情依然在,南侯府依然为我南境之地的守护神。”
六皇子朝着南侯拱了拱手,面色严肃,似乎是许下什么承诺一般的说着。
在场的官员,面色皆是所露震撼之色。
这番话语,在他们听来就是六皇子对于南侯的承诺。
他若在南侯府便永立南境。
这如今,最有机会登顶皇位之人,几乎都是对着南侯释放出了绝对的善意。
这让如今已经在三侯中隐隐有登顶之意的南侯,便更是坐稳了此位。
要知道,北渊侯为六皇子表亲,他们自然是极力拥戴六皇子,但是若是登位的不是六皇子,是太子那他们又该如何?
西列侯如今倒也算的置身事外,毕竟他们本身就是当今天子的表亲,所以谁当皇位,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一样的。
而南侯在旁人看原本有着与北渊侯一般的顾虑,但此刻,六皇子已经彻底打消了他的顾虑。
而南侯闻言,脸上的笑意依旧,根本看不出有波动,似乎对此并无太大反应。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南侯此刻的心境便如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于他而言,他无需这种承诺。
因为他的实力,足够让南侯府让南氏一族,拥有并延续如今在南境的地位。
但即便如此,场面上的功夫也是依然要做的,便面带笑意的,说道:“我南侯府也必定谨记与珍惜这八百年传承下来的恩情。”
“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南老头子你什么时候竟然也变得如此墨迹,快带姑奶奶见我的南洵哥哥。”
如此,那车架之上,依然如旧的悦耳声传来,但此次的目标却是南侯。
“放肆,是谁敢再次妄语,是不想活了么?”南侯身旁的武将,直接怒声问道。
先前说的是六皇子,他们可以不管不问,但此刻居然点名到了南侯的身上,他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放肆,你竟敢说本姑奶奶放肆,你去问问南老头子,他对我说放肆么?”
那声音微含怒意,传出。
“你……”
“放肆。诶你看哪呢?对没错,说得就是你,你怎敢对这姑奶奶说放肆呢?”
南侯满脸厉色,道:“下去之后自领二十军棍。”
“啊!”
旁人皆是用一种疑问的眼神,看向南侯是,却发现他脸上的严肃,似乎这并不是在开玩笑。
如此,众人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