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去镇上的阿狸很兴奋,再听到自己还单独拥有一个房间的时候,她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喜意,打碎了一个装泡菜的小坛子。白莲面对这么丁点儿的小孩子,还真不好说什么,尤其是她的本意还是帮妈妈干活。
可是看看这么实用的东西生生没了,她只好一口气搬了许多东西到镇上走一遭,试图通过走路来缓解自己内心的郁闷。
阿狸傻了眼,得,好心把坏事了。为了减脱自己的责任,在大人忙活的时候照顾自己,不帮倒忙,做那等拖后腿的事儿。
趁着最后一天,阿生和白莲基本清理完老房子,在布置新房子的空档。阿狸求自己的哥哥带上到村子的周围看看,临出门一脚,又捎带上凌氏姐弟。
按凌晓诗意的想法,她要同过去的生活道别,美丽的青山绿水,即使没直接帮助她长成,但那些美味的野果给她的味觉多一份选择。
据她自己说,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考虑涌泉报之于山啊水的不太现实,就只好亲近大自然,亲眼看看。
凌珂不好评价他亲亲姐姐的无厘头举动,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眉心几不可查的皱了皱。心里实实在在吐槽了一把:要不要这么喜怒无常,前几天,跟揣炸药的日本人一样,逮谁不顺眼就炸谁,当然,他是经常遭轰的那位仁兄;从昨天开始,脸上出太阳了,一脸阳光,甭谁见面先来三分笑,嘴里吐出的词,文化程度不高的一时间还吃不消,比如他爸老凌。
他们都说女人都是水做的,也有人说是泥做的,凌晓一会阴一会晴,那肯定是水泥做的了。想到这儿,颇有些怪异地朝正向一株大树表示感谢的凌晓投去一眼。
阿狸走出院子才发现,村子的风景好美,整齐的木结构房子,合围成一座小院子,只在距离村口大路的最近的地方开一小道,方便人们的进进出出。
屋子的正后方是一大片竹林,一阵风吹过,会听见竹叶摩擦的阵阵声响,夏天的时候,竹林投下的剪影为人们提供乘凉的地方。在缺菜的春天。还为农家的饭桌增加一道上品菜——竹笋炒肉丝。
夏天的竹林生长着一种笋爬虫,它最是经不得摇晃的,人若把它晃晕狠了,出于本能的保护意识,他会扑闪着缩进壳内的薄翼,飞起来。用狗尾巴草的茎插进它被折断的触角,看着它慌乱的表演,别有一番乐趣。
阿狸夏天时候得到过凌珂捉到的笋爬虫,还用它当电风扇使呢,由于捉到的数量多,杨奶奶还主动给油炸,说是最能补小孩子的营养。
阿狸觉得味道很好,就是费油。竹子也是竹工艺制品的主要和唯一原材料,当然也是大人用最野蛮的方式教育小孩子的工具,这个的疼痛的程度凌珂最有发言权。他还补充道竹子的一种的根在当地人称马鞭子,他爸爸体验过,杨奶奶磨不过凌珂的好奇心透露的。
“哦,亲爱而伟大的竹子,你是多么老实,红红的火吞没你衰老的身躯,你的容颜也灰灰湮灭,真是令人感动的忠贞,为人类的口腹之欲,你甘愿献出自己。”这是凌晓对竹子的赞美。
其实就是说,竹子老了可以当柴烧,煮饭特别快。阿狸看了自己哥哥一眼,发出讯号:能把这位墨迹的姐姐给弄走吗?
阿瑾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安慰性的递给妹妹加油的眼神,继续他们曾经呆过的地方一日游。同时,心中为凌珂有这么个神经质的姐姐默哀一万遍。
凌珂选择性无视凌晓的不正常,可还是被此娃给震撼地不轻。主动拉起阿狸的小手,说是带她去看有以前吃过的野枇杷的小树。
那是一个有点陡峭的小山崖边,现在是春天,小树长出嫩嫩的叶子,那种鲜亮的颜色,给了阿狸一种心里的冲击。
她想想枇杷树好不容易结出果子后,被发现她的人类摘走,只留下孤零零的叶子,寒冬的时候,连叶子也护不住,最后只是光秃秃的枝桠,还担心没柴禾的人家会不会砍掉它。可是再一个春天,它会努力接受阳光雨露,长出新的绿叶。
这是一个生命不放弃的故事,不断与已知的未知的危险抗争。可是有根的存在,它就立于不败之地。前世的经历或悲或喜,也不重要了。现在的她活着,就有希望,就有创造未来的可能,就有与天比试的底气。
“阿狸,是不是在想什么时候吃枇杷啊?”阿狸闻言一阵黑线,那是你自己的想法吧,说出来我们又不怪你,每次都推到别人身上,自找尴尬。
阿狸人小腿短,在经历了各类果树之后,去小河边找螃蟹就已经叫停了。在听见白莲的喊声时,凌晓果断地宣布终结这场她眼中告别之旅。
一百一十二章打酱油
搬进镇上新家的阿狸一家生活得还不错。
阿生现在在镇上的中药铺,当个实习中医,帮着抓抓药,看看简单的小感冒什么的。遇上什么疑难杂症的时候,自有师傅乔老爷子出手,阿生在旁边帮诊,说说自己的判断,老中医不是给点建设性意见。
白莲现在在给胖嫂的小饭馆帮工,收入嘛,不太可观。胖嫂在凌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