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来对我比划着,往门里面让着我进去。
头皮立即开始发麻起来,血管里奔流的鲜血这会儿也像要是快被凝固住了。
“常阿婆,常阿婆,救命呀!”向着身后差了声调的喊着。
回头一看。
“靠!”真塔马的牛了根了。常阿婆早就没了任何的身影……
“怎么?李编.辑,还有什么不妥的吗?怎么还不进来呢?”王先生突然这脸上带着怒色说。
镇静,这会儿一定要保持绝对的镇静,遇到危险要大声的把神仙们喊出来。
圣母玛利亚,上帝,菩萨,大圣,哪吒,于谦,你们都在哪啦?快出来救命来呀!
额……
最后那位神仙喊错了,估计把他喊出来了也起不到作用,他只会抽烟、喝酒、烫头。
王先生,从大门里飘飘忽忽的来到了我的面前。伸出来一双乌青色的手,搂住我的肩膀。
“走吧,李编.辑。”阴森森冷冷的说。
他冰冷的身体紧贴着我,我这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在挨着一大块的冰。
完全没有了盛夏时节的暑气,用周而复老先生《上海的早晨》中的那段话“北风冷飕飕地迎面吹来,地上结着薄冰,阴暗角落的积雪还没有完全化净,正是三九天气。”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再看这王先生的手指是残缺不全,完好的手指也只是白森森的指骨,搭在我的肩头。
蜡黄色的脸上的皮肤像是被风干过后了一样。
我这会儿,真是想哭出来,但却又是不敢。更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常阿婆呀!你真是把我给害惨了,我这和你无冤无仇的。
死就死了吧,写了这么多年的灵异,编出来这么多的故事吓唬人玩。看来这真是报应呀!
“走……”王先生冷冷的说。
我被这王先生,就这样按着肩头他搂着我,一起走进了岳阳路西街444号大院中。
进入大门,见他是又换了一副表情,满脸是在笑嘻嘻的,显得是十分的高兴起来。
“李编.辑,快坐下来说话,喝茶,请喝茶。”
他把我按在了沙发上,自己是拉过来一把椅子。和我面对面的坐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残破的茶杯递给了我。
“王、王先生,我口不渴。”我哆哩哆嗦的说。
“拿着!让你喝你就喝呗!”突然又是怒目说。
没办法,只得是把他手中的这个茶杯接了过来,往茶杯里面一看。
满满的一大茶杯黑色脓血之上,有几只大尾巴蛆,在不停的蠕动着身子。
“哇哇哇……”大声的作呕起来。
“啪嚓。”的一声,茶杯被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几半。
“怎么?李编.辑嫌弃茶叶不好?小梅,小梅,你给我出来,你是怎么沏的茶,家里来了客人,也不招待点好茶叶。”王先生站起身朝着通往二层的楼梯口大声的喊去。
这会儿,我的精神已经是完全的崩溃了。真想跑出去,但被这阵势吓得,早就迈不开双腿。
只见王先生,大喊了几声过后,从那满是灰尘的楼梯上,下来一个女人。仔细的一看。
我的妈呀!就是先前看到的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她手里拎着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她揪着人头上的长发从楼梯一步一步的走下来……
人头上的皮已经被撕了去,双眼已经被挖了出去,形成了两个血窟窿。
“哦!达令,别怨人家嘛。我这不是正在收拾着夜宵,好招待李编.辑。”走到我的面前。
就见她,一张苍白的脸上毫无半点的血色,带血的长发粘在了一起。胸前的旗袍上破了一个很大的血洞,隐隐能看得到里面,都是一些腐败的内脏器官。这血洞的周围布满了蛆虫,在从里置外的来回蠕动着。她全身散发出一股股死尸的味道。
“哇、哇、哇……”我又开始大声的呕吐起来。
“咦!李编.辑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来我家做客,看样子你是很不高兴?是不是嫌弃我们招待的不周呀!”王先生阴冷的口气说。
这时,整个大厅里面是阴气刺骨,与外面形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墙上的壁灯,发出来忽明忽暗的幽幽绿光。这大厅里开始弥漫起,死猫死狗死人尸体腐败后的味道……
这时一只老鼠从地上跑过,当这只老鼠快跑到我们脚下的时候。
突然,王先生猛地抬起了脚。“啪”一下子把这只老鼠踩住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