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着口哨上楼,白洁也从阳台回到了客厅里,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或者说她每天都是这一张苦瓜脸。
以前我是不知道她的一些身世。所以以为她故作高冷。现在知道了,所以对她的看法又改了一些。
我将买回来的包子和糕点用盘子腾出来后,对她说道:“来吃点吧。你别告诉我你早饭也不吃哦。”
白洁没有拒绝,坐到了餐桌前。一边又和我说道:“你那个朋友叫童欣是吧!”
“是。怎么了?”
“没有,她挺有明星脸的。在行业里好好混,应该会有一番大作为。”
不知道白洁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事。我疑惑的看着她,狐疑的问:“干嘛突然提起她了?”
“昨天我们聊了一个会儿,她说台湾有个导演叫她去演女二号,她问我的意见。”
“问你的意见,厉害了。她和你都不熟,干嘛问你呢。”
“我是她老板。难道她不应该得到我的允许吗?”
我苦笑下:“呵呵,说得也是。那你怎么回答她的?”
“我就说这是她自己的事。要她自己做主,如果想离开公司随时都可以走。”
我轻声“哦”了一下。又好奇的问:“那你觉得她会不会上当受骗,我这朋友虽然表面大大咧咧肆无忌惮,实际上很单纯的。”
白洁瞟了我一眼。说道:“她告诉了我那个导演的名字,我觉得不会是骗子。再说现在法治社会,你朋友应该分的清真假是非。”
我总感觉白洁有些不对劲,这顿早餐吃得也是心不在焉,好像有什么心事。
又怕触及到她那一面脆弱,于是我试探性的问道:“待会儿吃完了我就去你房间看看,应该灭掉些老鼠了,收拾下,今天就可以住了。”
白洁依旧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突然又很小声的说:“王宇,对不起。”
我一愣,她虽然很有礼貌,但一般不会轻易道歉,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忙问:“你干嘛了?”
“你卧室里的一个相框被我不小心掉地上打碎了,我猜那应该是你很宝贵的东西,所以很抱歉。”
我再次愣住,我卧室里的相框,很明显是和肖夏的合影照,我一直摆放在电脑桌上,一直放不下肖夏,所以没有扔。
我沉默了一会儿,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说:“没事儿,我和她没什么关系了,打碎了也好。”
白洁低着头沉吟片刻后又说:“要不,今天我去给你买一个相框赔给你。”
“我给你说了没事,待会儿我就拿去扔掉了。”
“我感觉你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本来心情好好的,她非要和我提起这些事,我脸色一沉,说道:“不要说这个话题了。”
白洁耸了耸肩:“好吧,那就说说你那边工作的进展吧,离国庆就还有五天时间了,你能完成吗?”
“我说我不能,你会帮我么?”
“我不会。”白洁很简明的说。
我诧异的看着她,声音也略大了一些:“你一个总经理说不会,你以为我会信吗?”
“我真不会,我大学学的是法学专业,和现在的工作一点都不挨边。”
这次我是真的无语了,摇头苦笑一声说道:“你一个法学专业毕业的,还敢那么大胆子接手一家半死不活的公司,玩呢?”
“所以,你要帮我。公司里我没有信得过的人,目前只信得过你。”
我又笑了,都说天上没有馅儿饼掉,我这不是捡着了吗,只不过这个馅儿饼太大了,我吃不下。不过她这句话我听上去倒是挺舒服的,说明她很信任我呀。
吃完早餐我便去白洁的屋子收拾了昨天投放的老鼠药,效果还是很明显的,仅仅一晚上就搞翻了五六只大小不一的老鼠。
白洁怕得要命,捂着眼睛躲得老远,我故意提着一只最大的老鼠去吓她,吓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我却狂笑不止,觉得逗她挺好玩的。
适可而止,看见把她吓哭了,我赶忙把死老鼠拿去扔了。没有了老鼠的威胁,白洁就开始针对我了,利用她在公司职位的权利让我给她收拾好屋子。
今天周末我当然不愿意,可是她居然又拿童欣说事,说如果我不给她打扫干净,她就不放童欣走。
我笑了,半个月前我想方设法想让童欣入职天语国际,现在因为童欣被导演看中了,还得求她放人。
我们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为了童欣的星途我当然妥协了。
整整一上午,白洁就像一个监工在门口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才将她的屋子打扫干净,累瘫在地板上。
还说让她中午请吃饭,可她男朋友忽然来了,还抱来一大束玫瑰花,白洁自然丢下我和她男朋友走了。
她男朋友开的是一辆骚红的保时捷敞篷,我就站在阁楼下,看着汽车尾灯扬长而去,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但也清楚我们之间的距离。
童欣的声音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