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白洁才接通了我的电话,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你又怎么了?”
“麻烦你过来一下,我起不来了。腰部疼得要命。”我故意将声音憋得很难受的样子。
“怎么回事啊?”
“我哪知道。就昨天晚上被啤酒瓶砸了一下。睡了一晚就起不来了。”
“那你得来给我开门呀。”
“门没锁,你直接扭动门把手就打开了。”
片刻后白洁来到我屋里,径直地向我走来。就问道:“你怎么晚上睡觉不锁门呢?”
“没这习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起不来了。”我边说边尝试着坐起来。可一动腰间就撕裂般的疼。
“我能怎么办啊?”白洁有些茫然的看着我。
“麻烦你送我去医院吧,谢谢你了。你是好人。”
“这......”白洁还在犹豫。
我果断地说道:“你犹豫什么呀,你看我都这样了。又不是在骗你,再说我要真起不来了,你教给我的那些任务就只有作废了。”
白洁秀眉紧蹙,半晌才下定决心般掀开我的被子,然后又尝试了好几个动作将我抱起来。可她哪有这个力气将我抱起来,只好对我说道:“我打120。”
“打什么120啊。我这小病你就别麻烦人家救死扶伤的救护车了,来我配合你。你把肩膀凑过来。”
白洁迟疑着,然后照我说的做。我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撑着床艰难的挪下床。
衣服都不穿了,白洁几乎是拖着我往外走。那一刻她没有怨言。没有说放手不帮我,让我很感动。甚至感觉不到疼痛了。
在下楼梯的时候是最难受的,我咬着牙坚持着一步一步地往下挪动,疼得我头上冒出了细小的冷汗,白洁也累得不行。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我弄上了车,白洁又跑回阁楼上换了一双平底鞋,这才开车将我送去医院。
医院大厅里,我坐在工人休息的椅子上,白洁东奔西跑的去帮我挂号又缴费,等等一系列繁琐的事情。
来到主治医生面前,他先看了一下我的腰部,然后又叫我去找一个CT照。这来来回回的都是白洁一个人搀扶着我,她也没有怨言。
将CT照拿回主治医生看后,他对我说道:“你现在这问题很严重啊,你看你的肋骨已经有明显的错位了,还好不是骨折,不然你这辈子就麻烦大了。”
“能治吗?”我简单明了的问道。
“能治,不过你得配合,这段时间就只能住在医院了。”医生说完又看向我身边的白洁:“这是你女朋友吧,她也要守在医院照看你的起居。”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白洁竟然没有实话给医生说,只是向医生问道:“需要动手术吗?”
医生摆了摆手说:“不需要不需要,待会儿你去拿药,给他打上石膏就行了,然后住院观察几天再去照个CT照来给我看。”
白洁将医生说的话都认认真真的记了下来,很认真的点了下头,然后便照着医生说的去做。
打上石膏后我躺在医院病床上,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我对白洁说道:“谢谢你,你去上班吧,可以不用管我。”
白洁一句话也没留下便离开了,让我感动了一上午的心情顿时又变得忧虑了起来。看来她也只是怕我再也起不来没人去负责这个项目了,她才不是真的关心我,是我想多了。
白洁离开以后,我平躺在病床上目光有些涣散的盯着天花板,特别是这种无助的时候我很想爸妈,这二十多年我也生过大大小小的病,都是一个人扛着,除了童欣以外,没人关心,没人慰问。
这种孤独感让我很难受,我想如果,再让我见到我爸妈,我一定不会认他们,凭什么当初丢下我不管,凭什么要生下我,凭什么给我那么多孤独。
放在一边的手机铃声顿时响起,我本能的拿起手机,是童欣打来了。
接通后,她带着一种关切的语气向我问道:“吃饭没有啊?”
“没呢,我现在可惨了,一个人躺在医院里,也没个人说说话。”我习惯了向了童欣诉苦。
“怎么的呢?你平时不是和我吹牛说你抵抗力怎么怎么好的吗,怎么现在又躺医院去了呢?”
“人吃五谷杂粮都会生病,我又不是钢铁侠,再说我这是内伤。”
“严重吗?”童欣语气忽然变得正常了。
“还行吧,住个一两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嗯,我走的时候不都告诉你了吗,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缺钱就给我说。”
“钱不缺,倒有个事情想麻烦你。”
“什么事儿?”
“我一个朋友想要租房子,你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转租出去怎么样,还可以多一点收入。”
“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只要租户爱干净,租金你就自己留着。”
“那就说定了啊,我出院就带人过来看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