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敢抱猫的,但现在不敢,因为它早已经死了。
这个破仓库里灯都坏了,平时从没有人进去。除了保管员去里面拿些东西。
今天特殊,我和虫虫莫名其妙的进了这里。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从天花板上坠落了。
我的身体一僵,就像被钉子钉在那儿。但我的感觉系统还在工作,告诉我,一个毛茸茸的虫子落在我的肩膀上。
于是,我用恐惧般的眼神扫了一眼自己的肩膀,竟然看到了一只长得十分凶猛的蜘蛛,我不由得尖叫出声:“啊!虫虫,快来帮我,我肩膀上有蜘蛛。”
里面黑乎乎的,虫虫也看不清,问我在哪里?
我说右面肩膀上。他从我手里接过电筒,往我的肩膀上一照,果然看到一只红枣大的蜘蛛。于是就迅速的用手拍。
我整个人都惊成了一条呆鱼,动也不敢动,生怕蜘蛛再掉进我的内裤里。
可能是蜘蛛掉在了地上,就见虫虫用脚狠狠的在地上踩,嘴里还骂:“该死的蜘蛛,踩死你丫的!”
我这才松快了一点,终于把压在嗓子眼儿的那几个字吐了出来:吓死我拉!
过了一会儿,我轻轻的弯下腰将这只猫捡了起来。
啊,猫的脑袋简直惨不忍睹,圆圆的一颗头,被挤成肉饼。在它脑骨裂开的地方,仍然不停的往下淌红一片白一片的脑浆。
我当时吓得捂住了脸,虽然它是个动物,但一样吓人。死得简直太凄惨了。
虫虫啧啧嘴,心疼的说:“这只猫太不幸了,它为何要钻进这里自杀?好奇怪啊。”
我心中涌动着冰凉的惶恐感,脑子开始转动起来,慢慢分析这只猫的死亡神态。我不认为它是无意中钻进这里出不去被饿死。
我倒认为它是吃了带毒的食物,肚子烧的难受,在拼命的往缝隙里钻。
虫虫说你分析的也对,最近咱宾馆不是经常有剧毒的物质出现吗?那个埃梅利不就是被饮水机里的剧毒物质毒死的?
我听了他的话立刻无语了,虽然两件事毫不相连,但也觉得有点关系,就是解释不了。
我现在最想解开一个谜就是埃梅利三年前是怎么死的?为何三年后又出现了?
是不是当时她没有死?
要想知道这些,必须找到一个人,那就是埃梅利住XM宾馆时给她办入住登记手续的那位叫王蓉的女服务。
她一定对埃梅利那次死亡的事件很了解,可是她早辞职不干了。
于是,我从宾馆老同事那里打听到了王蓉的家庭住址,就买了点水果,准备拜访一下。
我之所以这样心急的做这件事,其实也是为寻找夏思思的死因。这是对死去小女友最好的回报。
王蓉家住在乡下,去她家可费了事。我下了大巴没有找到去她们村的出租车。还得一个人步走3里地。
白天一直很暖和,可是现在身着单衫的我感到一股凉意。刚走出不到1000米便迎头看到乌黑的云层压了下来。
不好,看来要下大雨。我嘟囔了一句就加快了步伐,紧跟着,天公果然开始发怒,大雨哗哗就飘了下来。我被迫离开土路,跑到一棵大树下避雨。
那棵树的叶子已经变成黄褐色了。雨越下越大,还伴随着刮起大风,大树摇晃着,有被拔起的劲头儿。
感觉树下也不安全,于是我拼命的往村里跑。大雨无情的浇在我的身上,跟用盆子往我身上泼水没什么区别。
我越跑得快雨水越猛烈,整个人像落汤鸡一样狼狈。可气的是我的袜子也像浸透水的海绵吸在鞋里,极其不舒服。
当我进了村,雨也停了。奶奶的,这天气成心跟我作对。我跟一村民打听到王蓉家,本来我原想着她家在村里很富有,其实我想错了。
她家房子那样沧桑,歪歪扭扭,梁柱墙缝扭曲变形,一片斑驳,都有快塌的感觉。
而别人家的房子几乎都是重新翻盖。我不由得叹口气,寻思这个王蓉离开XM宾馆后混得并不好,要么还住这样的房子?
当我走到她家院子近处,发现他家还养着猪,房屋与猪圈相连,里面有四五条白猪仰躺着在睡觉。
此时,我感觉被雨水浇湿的衣服粘在我的身上又湿又冷。好在马上就要进王蓉家里,肯定要比外面暖和一些。
我轻轻走到门口,看到屋里有人在窗口晃动了一下,但那人没有发现我,接着就听到一声叹气。
我以为屋里这个人就是王蓉,推开门我惊了一跳。这个人并非是王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