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的,这两个人今天打得特别激烈,半天都停不下来。破楼本身就是烂尾工程。没有样子。破窗口都没安装窗户。墙都能看到板砖。
这两人一较量,整个屋里是尘土飞扬,我站在那里都看不到他俩的身影。好像眼睛已经被沙土遮住。
也说不上此时我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是害怕埃梅利受伤?还是担心她俩走火入魔再伤到我?毕竟这里是个很狭小的地方。
渐渐的。我开始担忧起来。希望她俩立刻停止搏斗。我需要安静的生活,不想看到埃梅利为我而受伤。
可是越是担忧的事越是要出现。紧跟着,我看到地上嘀嗒了一片鲜红的血。呀。这是谁的血?难道是埃梅利的吗?
埃梅利是来替我帮忙的,当然我要感恩,更不希望她为我而受伤。所以我看到这些血迹开始害怕起来,喊道,你俩都不要打了。已经出血了。
我这一嗓子还真起了作用,马上打斗声听不到了。茅屋里空空一片,一个人影都没有。就像是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打斗过一样。
我纳闷的站在那里,但绝对不会相信这一切是幻觉。因为地上流了一片血迹。这就能证明刚才确实发生了打斗的事。
可是眨眼人都哪里去了?我快速走到窗口向外张望,外面亮亮堂堂,更无法找到这两个人的影子。
我顿时一脸晦气。真就像做梦一样,刚才的场景全不存在。不过我低下头又重新看了下地上的那滩血迹。猜测它应该是埃梅利的,毕竟她是个女人,跟男人殴斗只能吃亏。
如果这样一想,我又有点对埃梅利担忧起来,她现在怎么样了?人去了哪里?
我刚说往屋外走,屋里突然发出一个怪怪的声音,犹如夜莺在叫。这声音好似挠在我心上,让我的心慌慌的,冷汗更像血浆一般,早已将全身打透。
我立刻有了警惕心,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跟埃梅利和那个小偷有关吗?紧跟着,屋里墙壁的缝隙间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像整个房子要坍塌似的。
我吓得够呛,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都开始发呆。大脑严重卡壳,空空一片。整个一座楼里就一个人,确实令人渗得慌。
况且我所处位置还是六楼,最高层。
当我大脑稍微冷静点时,那种害怕感变得十分强烈。
毕竟一个人孤单的停留在一座空楼里,就是突然窜出来一只耗子估计都能把我吓死的感觉。按说我的胆量也是久经考验,在宾馆里上班几乎天天晚上都在闹鬼,也没有把我吓倒。
可是今天这样一个环境里,和在宾馆里还有所不同,宾馆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再者上班的人不只我一个人,还有个伴儿。
这里尼玛的就我自己,甚至都为自己怎么上来这里的产生疑惑。
马上就想到快速逃离这里,但是想一下离开这座楼不是那么简单,是需要时间的。必须一层层的走下去,别无选择。
离开这里是我最想做的事,可是脑子里还牵挂着埃梅利的事,她跟那个小偷一定躲在某个地方还在决斗。尤其地上那滩血迹,更让我担忧,真的害怕埃梅利流血过多再出现什么意外。
从来没有对埃梅利这样关心与牵挂过,因为它是鬼,不会引起我的特殊注意。但这次很特殊,连我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要对她牵挂?这真是第一次。
走到门口处,我看到地上有一个女士包,马上想到那位被抢包的女士,这个包应该就是小偷抛下的。
小偷好不容易抢了包,为何还要将其抛下?我细想了一下,觉得他是不得不这样做的,也许被埃梅利所逼。
这下给了我一点安慰,说明埃梅利没有失败,而是战胜了小偷。刚才的那滩血迹也小偷的,而非埃梅利的。
我的心马上得到一种放松,然后捡起包,向楼下走去。
楼梯还是毛糙的水泥面,每踏上一步都有重重的回音,就感觉全是空的似的。本来胆怯心理就有,这下那种心境更强烈了。
再加上,楼梯处光线很差,几乎接近黑夜。我每走一步都要细细的向脚下观看,下一步是否迈对地方。
刚下了一层,突然房顶又响起一声类似猫头鹰的鸣叫声,就像是在叫我。当时我的脑袋就大了,嗡的一下,两个耳朵就像被塞进去东西,涨得厉害,就感觉耳膜即刻要破裂。
就在这一瞬间,脚底下突然被东西绊了一下,整个身子即可失去平衡,重心前移,噗通一声就爬在地上。
妈的,疼死了。我咬着牙,左脸好像被一种硬硬的东西顶撞了一下,疼的眼睛都睁不开。啊呀,简直是找死的节奏,谁知当时我进入这个楼干吗?即使是看到小偷跟我有蛋的关系,人家警察都不管,我扯蛋啥呀?
我后悔了,但也晚了。稀里糊涂坐了起来,低下头看了一眼我的左脸究竟跟什么触碰在一起?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我吓死,竟然是一根死人白骨。
我不由得“啊”的一声,就像被针扎了屁股,飞快的站起身来。
我的身子快速贴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