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将从一段偶然的恶作剧开始。
我记得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在最后一节音乐课上,我为了引起,我喜欢的女孩注意我,逞一时嘴快,胡编乱造说,有天夜里在,殡仪馆陈尸大厅,看见一个长头发,穿白色连衣裙,红色舞鞋的女鬼在那跳舞。
把那女孩吓的哇哇大哭,几天没来上学。
后来那女孩的家长告到学校,而我怀着坎坷不安的心情,被喊到办公室,我做贼心虚似的,站在一位满头白发老师面前,从他凝重的神情上看,我知道今天非掉一层皮不可,是先揪我鬓角,还是先扯耳朵。
我越想越开始害怕。那老师沉默许久开口问:“你真的在殡仪馆,看见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红色舞鞋的女孩在跳舞?”
我咬着小指头不敢抬头,那老师又说:“你别怕,我不打你,小学生骗人是不对的,我希望你能诚实,做一个诚实的好孩子。”
我一听老师说不打我,几乎用一种抢答的方式说:“我骗那女孩的。”
那老师显然不相信,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吓同学呢?”
他见我又不说话,语气温柔的接着说:“我知道你是殡仪馆大院里的孩子,能见到别的孩子见不到的东西。”
我突然之间有种想笑的冲动,我的一句鬼话,原来不仅能骗几岁的小女孩,甚至还能骗过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师。
我顿时来了兴致抬起头,开始满口跑火车的瞎编,说什么,有一天晚上,我妈在加班,没有人给我做饭,我就跑到殡仪馆找我妈,当时我妈正在仪容厅加班,我就在大厅走廊里瞎逛。
我突然听见默哀大厅里有人唱歌,然后就趴在窗子上,看见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红色舞鞋的女孩,在那跳啊跳。
没过多长时间,我听见我妈叫我,我就回家了。
等我话一说完,就发现老师眉头紧缩脸色凝重,眼角竟然渗出一丝泪花,看着一个威严受人尊敬的老师,被我骗的哭了。
我突然觉的自己瞬间高大起来,内心深处竟然有一丝成就感,正当我还沉静享受,通过欺骗带来的感觉时。
那满头白发的老师冷不丁地低吼:“那一定是我女儿,风铃。
随后他显然沉寂在,悲痛的内心世界里无法自拔,语气逐渐变的沉重而又愤怒:“她一定是死不瞑目!我的好女儿,她一定在等那个杀人犯绳之于法,那天杀的畜生,他一定不得好死,不的好死!”
他猛然间推开桌子的书,在那狂躁不安,嘴里不断重复着“那天杀的畜生,他一定不得好死。”
我当时吓坏了,惊恐地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我几乎用一种卑微的眼神望着他发泄。
这时候一个中年女老师走了进来,默默地把散落的书捡起来说:“老项,别难过了,冷静冷静,公安局一定会抓住凶手,为风铃做主。”
那女老师给他使眼色瞟了瞟我,默默地走了。
随后那老师渐渐平静下来,用一种愧疚略带慈祥的眼光看着我说:“对不起!我失态了!我深爱的孩子几个月前被人杀害了,我每天夜里都会梦见她,她哭着说她死得好惨,我真的受不了!”
他停顿了几秒开始拂动白发,语气坚定的接着说:“如果你再见到她,请转告她,那畜生一定会受到惩罚,我发誓一定会!”
那时候我感觉,他表情和语言变化的很快,像精神出现了问题,然而就是他的失态的话,却深深的震撼了我,让幼小的我开始象侦探似的揭秘他的故事。
一阵愉悦的放学铃声响起,那声音美妙动人,我飞一般的冲出教室,第一个跑上大巴车,司机是一位四十多的中年男人叫王飞翔,他的职业是殡仪馆的冥车司机。
他是我父母的同事,留着一个短寸头,脸很胖,笑起来有点象加菲猫。
我很小的时候,他经常脱我裤子揪我的小鸡鸡,所以我见他有些慎的慌。
等我一上车他就说:“你小子天天上学懒的要死,放学跑的贼马骝。”
我白了他一眼,把书包往旁边一扔问:“王叔,你前段时间出车,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红色舞鞋,叫风铃的女孩。”
王飞翔显然误会了说:“你一个小屁孩毛扎齐没,不好好上学开始搞对象了?”
殡仪馆家属的孩子,陆陆续续开始上车,我懒的和他再说什么,望着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