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程的警官,撇了一眼眼望着我说:“你小子让你拽好,我看你能蹦多久,有你哭的时候。”
我那时压根不知道他说这话,预示着我将面临什么后果。我懒的和他浪费口舌。抬头望着墙上,鲜红的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突然想起武校里,飞鹏的一句玩笑话,“坦白从宽,新疆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我嘿嘿干笑了几声,邢所长出去接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回来了。
他表情凝重的说:“你竟然还有脸笑,你真是无知的让人可怜。”
他把桌子上的询问笔录,揉在手里丢进纸篓,又抽出一张新纸在上面郑重的写着。
“韩冰,男,17岁,学历初中,家住阳北市大骨堆殡仪馆家属院一单元302。
因涉嫌故意杀人,被巡警扭送到西普口派出所。”
他写完后抬头看着我说,“韩冰,因你是未成年人,我将根据法律规定,在对你进行讯问笔录时,需要你的监护人在场,希望你现在好好回忆事情经过,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的问话,你是否听明白?”
故意杀人那几字,犹如晴天霹雳一时间,竟震的我不怎么该说些什么,
我惊讶地脱口而出:“故意杀人?”
邢所长身边的那位程警察,把我父亲喊了进来。
我父亲进屋后,愣愣地望着我,那一瞬间他仿佛失去了,一贯的沉着,开始变的异常的暴躁,我从父亲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难以启齿的自责。
父亲吼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他只是一个孩子,你们怎么能把他绑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邢所长,猛的站起身拍着桌子,声音洪亮地说:“你现在给我搞清楚,他不在是你心中的乖孩子,而是涉嫌故意杀人的罪犯,现在受不了,早干什么去了。”
“什,什么,杀人犯?!难道……”父亲踉跄几步往后一倒,扑通一声,整个身体瞬间沉了下去。
“爸!”我撕心裂肺的呼喊。
“咔,咔”
我的脚腕象被卡断一样,发出骨骼剧烈的声响。
邢所长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从审讯椅站了起来,而后他却有着惊人的冷静,慢慢走到父亲身边蹲下身,掐着父亲右手虎口,用一种乞求又不失尊严的口气说:“韩冰,你父亲没事,站着别动,看着我别往下看,别动。”
.我显然没有意思到,危险在我身上。
我急切的喊:“我父亲怎么了,快告诉我,我父亲怎么了?”
邢所长站起身,打开铁门,走到审讯椅俯下身,用钥匙打开脚镣。
一股痛入骨髓的刺痛,瞬间从脚部向上放射,我低头看一眼我的脚。
“啊”的一声!从嗓头喊了出来。
我的脚径直卡在脚镣细小的圆圈内侧,而脚踝崴出20度于脚掌形成一条直线。
随后几个警察把我抬了出来,邢所长架着我的肩膀,把我挪上警车,我疼得全身冒汗,不停的在车上打滚。
邢所长,一手按着我,一手握着方向盘,安慰我说:“快到了,过了这个路口,就到了,你坚持住!”
呼啸的警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那声音仿佛要撕裂公路似的开始咆哮!
“嘭”的一声巨响,挡风玻璃瞬间支离破碎,贱飞的玻璃碎渣,象子弹似的,射进车厢!
就那一瞬间邢所长紧紧护着我的头,我抱着他的后腰倦在他的怀里。随后我被一种强大的外力给抛了出去,摔在地上。
我朦胧的听到旁边有人喊“快救人啊,车里甩出一个人”
刺眼的阳光打在我的脸上,我半迷着眼,所有物体高速旋转,,我下意识摸了摸手臂和腿,还能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辆救护车赶到,我被送到医院。
我身边的医生象发了疯的似的,推着我往急诊室跑。
我感觉心口象堵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来气,呼吸只进不出,硕大的汗珠顺着我的额头往下滑,我开始不由自主的痉挛。
一口鲜血从我的嘴里吐了出来,我的眼睛逐渐出现重影,意识开始模糊。
突然耳边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再次出现,:“韩冰,不要放弃,我相信你不是个懦弱的人!”
这时另一个沉闷厚重的声音再一次出现。
“韩冰放弃现实的世界吧,现实的世界充满仇恨,肮脏,虚伪我带你去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
我象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