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
肃穆的声音响起,全副武装的将士井然有序的形成了一条路,身穿龙纹战甲的男人两只手背在后面大步向前走,脸上虽是匆忙之态但却那高贵的姿态却并未减少。在大概两三米的位置上停了下来,蓝色深邃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高台上站着的女人。
眉色如黛,今天的她并没有穿指定好的礼服而是选择了一套秀丽的红衣,衣红如鲜血夺人眼球,就和以前的她一模一样。但是,她的表情却不见了当年的风华玉立,以前如秋水一般的眼眸似乎沾染上了厚厚的冰雪,红衣外露出的白皙颈脖和以前相比似乎都失去了活力,雪白似乎于莹透,好像不加时日就能够像水雾一样蒸发直至再也看不见……
“王后。”男人定神细视,清冷的说着:“你现在已经被我们逼到了死角,护卫队也是由你亲自解散的,你站在高台之上,而这下面就是不见底的深渊,你……”
“我怎么样了?”女人听到那人的话嘴角却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难道殿下打算把自己的妻子推进深渊此次惩罚她的罪责么?”
狠狠地攥紧拳头,男人蓦然地睁大了眼睛:“你还是承认了,自己是有错的?”
“呵呵呵……”她扬起高傲的头,对天大笑,但那感觉似带着不知名的无尽悲哀,女人一丝惧惮都不曾有的盯着他看,眼神里充满了鄙夷,“我有错?韩泽熙,我的丈夫殿下,我并没有说我有什么罪责,但……”话说道这里双眸垂下光彩顿失,“但你很久之前就已经认定我做错了事。”
听到她唤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的真正是自己的名时,他愣了愣神,依稀好像见到当年的她,那时的她依旧是身着红色衣衫脸上没有一丝害怕,战争过后地上全部堆满了尸体,很多人都骑着马来寻找,她亦是高声呼喊他的名,脑海中突然浮现昔日的场景,那一次他们穿越生与死的距离相互为彼此守护……
“蝶衣。”她的名从他的唇间慢慢滑出,韩泽熙忽然察觉到心头有一种没有理由的酸楚:“寡人还记得我们的感情,更加记得我们那时候的承诺,但是你又为什么,为什么一直都挂念着萧国呢?你已经是我们韩国的人,是韩国的一皇之后,况且加上你又是我的韩朝第一位王后,现在我韩国统一天下,你怎么能够……”
“我怎么能够?”
萧蝶衣站在悬崖峭壁之处寒风卷起她红色的衣裳,脸上带着一丝倨傲的笑容,倒是风情万种。
“韩泽熙。”她露出一抹浅笑,慢慢的说道:“你倒是也敢说承诺!?无数的谎言掩盖着真相,纵使你有千千万万为自己开脱的借口,但也敌不过那句话,‘鸟没有了就把弓箭藏起来,兔子死了就烹煮狗,这个国家亡就亡在良臣已死……’。”扬起的笑容渐渐消失,如果可以从头开始,如果那时没有爱上没有付出真感情,她一定不会忘记大功告成之后就要保全自己的旷世真理,坏就坏在,大家都为之称道的萧国蝶衣郡主依旧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旦付出了真的感情也就把心迷失了……
“怎么会是我,不!不是这样的!!”韩泽熙迫切的摆手辩解焦急得近乎发怒,“倒是你,你错就错在背着我秘密算计,想要壮大萧国甚至是取代我韩国,你错就错在你设法把我的孩子为己所用!!”
萧蝶衣笑而不答他所说的话,不过坦然的说:“我何曾告诉过你,他是你孩子。”
“你……你知道自己在讲什么?!”韩泽熙听到她说的这些话顿时五雷轰顶惊诧到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哈哈,哈哈。”萧蝶衣看见他窘迫的神态挑起眉角笑了起来,好像在看什么很好玩的东西一样。。
韩泽熙稍加思考就可以知道,她说这些话的目的无非是想要刺激他,严厉的说:“蝶衣,你觉得这种事情是可以当作笑料来说的么?”
“笑料?”萧蝶衣低下了声音说道:“那你又到底懂不懂,你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定下的一桩桩‘罪责’在我这里也都是无稽的笑料?!”他刚打算要解释什么,萧蝶衣却一点余地也不留的对他清冷地说:“我哪里知道你现在觉得这是我编造出来的笑料,说不定明天睡醒这就俨然成为可以对蒲公堂的‘罪责’呢?”
“蝶衣,你……”
韩泽熙停了停,旁边站着的将士匆忙的向他报告,噗通跪在地上说道:“殿下,大事不妙了,您的儿子失踪了!!”
听到来者的话,低眉浅笑光华流转浮动人心,红缨小嘴浅浅露出笑容,双眼里充满了鄙夷,凝视着站在前面的男子。
“你做的是不是?!快告诉我,告诉我宁儿现身处于何处?你对寡人的儿子做了什么?!”看到她脸上带着冷冷的笑一言不发,韩泽熙更加的焦急了,嚷道:“蝶衣,宁儿是寡人唯一的儿子,他是你生出来的儿子,我们的儿子啊!你怎么能不记得昔日你和我日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