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这到底怎么办才好呢?”周围有个十分深沉的侍女声慢慢响起。
“雪琪,雪琪她为什么……”温柔的声音里面掺杂着急迫和恐惧。
“我收到消息说是黄河溃堤无数的难民开始逃荒,停到了咱们这儿,城里已经有很多人生了病被随意丢弃到城外单独安置了。小姐她,她几天前出去烧香拜佛的时候还特地带上碎银子分给了好几个乞丐,我猜测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完了……遇到了这种事要做什么才对呢?”
只见太太焦急的都要哭了出来。
“母亲,雪琪她好一点了没有呀?”愉悦的步伐带着清脆干净的声音一起出现在那太太面前。
“月儿!?”太太歇斯底里的冲着她大声叫喊:“你到这里做什么?快走!!”
“母亲?”诧异,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走!”
“太太,依我的看法,我觉得不如还是马上把小姐单独转移到别的地方安置下来的好。”
“为什么单独转移?”
刚才那干净清脆的声音又出现了,带着些许的不解和疑虑,好像是因为下人把她拉开了,又好像是有人在跟她说明原因,之后就是下人摔倒在地的声音,以及祈求声音和叫喊声混杂在一起,那具有干净声音的女子噗通跪了下来,祈求道:“母亲,我们不能这样做啊,你这是要送雪琪去死么?母亲母亲,月儿拜托你了,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呀!呜……雪琪妹妹要是独自死去了怎么办……松开我快点放开,母亲!!雪琪……”
……之后她觉得思维越来越不清晰了,重重的睡去什么都听不见了,迷迷糊糊的时候,萧蝶衣曾有一个念头,那哪里是天花,她以前就已经有免疫了,这人哪里有可能得两次天花的呢?
蝶衣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自己重生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或许是路过奈何桥的时候没有喝孟婆汤,或许她不甘心的愤怒连上天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回来。但是不管什么原因,她接着另一个人的躯体又回到了这个世界,接着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一点也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一次,她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一定要把自己的前世仇恨全部发泄出来。
蝶衣,蝶衣……
是哪一个,哪一个一直呼唤着她的名字,是他吗?
这怎么可能,萧蝶衣你不会已经不记得了,你和他已经……缘尽了。
不过啊,不过,为什么以前的琐事还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可不可以不要走,给我你的爱给自己一个爱别人的机会,试着去信任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会牵着你的头走到白头,即使海洋变成了陆地,陆地变成了海洋我对你的心永远都不会改变,就算海水干涸石头崩裂,我都不会违背此时对你的许诺。
我如果真的相信自己的话就会离开了,但是……因为你我愿意去赌,去信任你大过于我自己,常言道充满智慧的人总有糊涂的时候,熙,求求你这是最后一次,不要使我觉得失望!
我曾和哪个人对着三生石许愿,宁愿生生世世至死不渝?
不如我们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原谅你所做的全部事情。
原谅我所做的事情?
只愿我前世今生都与你无缘……
恍恍惚惚地头痛迫使她的眼睛动了动,双眼看见的是白色素色床帘,萧蝶衣一半陷入幻觉一半忽觉清醒,她似乎感受到的全部的事情都是假的一般。
她居然……清醒了?
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就是并没有看见用金线勾勒的龙凤图案床帘,如果她选择纵身跃下深渊都不能够摆脱他们之间孽缘的话,这也太让人……失望。
模模糊糊睁开了双眼四处查看,床帘半掩使得房间里一切事物都看得并不真切,是因为太阳已经落山了?还是说已经夜深了?一把扯掉厚厚落下的床帐,踉跄的想要找个人问个明白,但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双腿一软重重倒在床下,疼痛感遍布全身。
对自己的身体如此的虚弱感到不解,想要调节全身的气脉,可是无论怎么尝试都是以失败告终,她的内力气若游丝,就算她伤筋动骨坠下深渊,但凭借她的实力也不会这般虚弱才对,现在这种感觉……就好像从来没有练过武功。
“小姐,你不再睡下去了?”
她还正在寻思着自己身体的这般变化,忽然一个侍女推开了木质大门,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全部的光线涌进了房间里,刺得她只得抬起胳膊把眼睛遮挡住,果然现在还是白昼,萧蝶衣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来这房间没有一丝光线,所有的窗户都用窗帘给遮挡住了,甚至木质门的位置上也放上了不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