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算不到,就算过去这么久了,王居然还挂念着王后,他的爱一直没有改变,这样是深情可真是煞羡旁人啊……
冷月宛若冰霜倾泻而下,如水的光芒笼罩在女子微微仰起的脸,尹邀月白天对她说的话依旧清晰,朱唇轻启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真不知道面对这些人和事情她到底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假如萧蝶衣没有才智过人,没有自命不凡,假如没有那次的若不经心的相见,没有动情动心,那么结果应该也不一样了。
如水的月光下,记忆在脑海里翻滚……
怀康三十二年,韩王一直生病没有痊愈,帐下又没有儿子为他料理后世,好在韩王有一个弟弟,此人是前一任王死后才得到的儿子,对韩王忠心耿耿替他料理琐事,更是日夜兼程的为他探寻治病良方。
“大人,你还好吗?”身着紫色衣衫的护卫站在旁边看着他,头发已经散开了,头上也渗出不好汗珠。
“没事。”回答的人是个年幼的男子,大约十九的年纪,飘逸出尘的眸子里霸气十足,虽是清俊文雅但给人以不可小觑的感觉。
明明是一年之计在于春,此季节的桃花开得正红,每一个都是红艳可爱,与绿色的叶子相互衬托。
还真是晦气,克制住心里的不满,护卫小声的抱怨:“也……也不知道这神奇的郎中哪里找出来了,架子大到天上了去吧!”
“我已经满足了你的要求了,你这下应该好好回答我了吧。”那年幼男子终于一展眉头,调理了全身的内力高声说道:“在下应有这个荣幸能够见到先生你了吧?”
虽然音量不大,但中气十足,距离稍近一点的树枝都被震得摇晃,叶子和花朵纷纷掉落,片片似雪。
“老夫一直听人家讲,韩国的世子虽年少但绝非等闲之辈,要考验众人到底说的对不对,老夫只得除此下策,不过今天见到你,当真是听人家说一百遍不如自己见一面来得要好啊。”
声音就像山间流淌下来的清泉水,但这其中却隐藏着冷意和高傲,身旁的护卫见这势头立刻拿出了利剑,挡在韩泽熙面前,对准了那郎中。
但那郎中倒是坦然自若,慢慢把脸对着他们,眼睛里倒影着来人的倩影。
看起来那个郎中似乎仅仅只有十六七岁,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的皮肤立体莹透,乌木似的黑发如水般倾泻,身着淡蓝色的衣衫清新明媚,简直宛若天人,倒是那一对妩媚动人狭长的眼睛把人深深的吸引了,就好像天边有一团不断上窜的火焰,又好像黑幕上点缀的钻石,在回眸流转间比桃花还要艳丽多情。
“请问,你就是那个郎中?”淡蓝色的衣衫犹如天上的一抹云,在花团锦簇中更加显得清新淡雅,韩泽熙不自觉的愣了愣神,眉宇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倒是那小道消息不可信。”还未等韩泽熙发话,那护卫倒是生起气来,句句冷嘲热讽,说:“我听闻郎中医术高明救助了很多人,更难得有一副菩萨心肠,深入天花病区为穷苦的人民治疗,还有传说讲郎中的医术胜过了晋国的世子晋瑾瑜。晋国素来善于运用毒药,单单世子晋瑾瑜,他用毒的技法可是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还以为能胜过他的是何方的世外高人呢,没有想到……”瞥了他一眼,“没有想到居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不要失礼于人。”
韩泽熙皱起了眉头,表面上是呵斥实则却不温不火,身旁的护卫只能无奈的收起了利剑。
等到自己的护卫展开行动再呵斥,当真是明白事理又心地善良!
但那郎中却不以为然的冷笑了几声,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如果不相信我,那么又来找我作甚,请回吧,不送了。”话刚说完就做出送他们走的手势,顺势自己也要离开。
“郎中请留步。”韩泽熙大声的喊住了那个即将要离去的人,露出温雅的笑容说道:“这全部都是泽熙的错,错在不会管教下人,还请郎中你不要介意。”望着他还是不予回应冷冷的表情,心里想起坊间传闻,果真这郎中是桀骜不驯,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当真是没有错。
现在这个时候国家正处于建设时期,有才能的人纷纷渴望能够一显身手,因而并不缺乏有特殊才能的人,韩泽熙也没有什么质疑,很早就听说那个郎中是个面如桃花的冷峻少年,倒是没有想到今天见到真人的时候,甚至要比他幻想的感觉还要更加的年幼罢了,因此才会观察许久。
不过……这样具有仙人和得道者神彩并且傲气逼人的高手倒是很少有。
“郎中,我还有一些事情不太明白,请您给我一个正确的解答。”韩泽熙并不表露出任何一点正在怀疑来者的细节,就算是转眼就逝去的眼神,以及坦然自若的笑容,“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泽熙来到这里并未表明身份,那么就单凭长相,郎中怎么知道我来自韩国,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