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轩……
萧蝶衣一向都是聪慧过人但是她还是要说,活了这么多年,唯有一人她一直都看不穿,无论怎么尝试,这人似乎都没有半点破绽,完全不暴露自己的想法和信息,这个人就是韩泽熙琴声弟弟,临江王韩泽轩。
韩泽轩和韩泽熙尽管是兄弟二人,但是之间的亲情却胜似普通亲兄弟,不过有一点他和韩泽熙完全不同,大概在她的印象里他就一直对她抱有质疑的态度,处处针对她,从他们见面那一天……
还记得那一天的时候,她特地完了四天才不急不慢的赶到韩国,在接触到韩王的病情之后才发现事情并非看起来那么简单,因而只是开了一些简单的汤药给其服用,韩泽熙倒也对她放心,真心许诺要带她看墨玦之玉。
每一个她都看在眼里,一点一点印刻在脑里,直至到龙虎卦那一章,好似有人特地把双手割破以方便让血液流出,沾染到书页上,脸上是挂着微笑的,看起来一点不同都没有,并没有刻意停留,直接略过。
那个时候的韩泽熙脸颊上带着一抹笑容也不起疑心,她装作一副一点都不在乎墨玦之玉的样子,心中却开始感叹了,到底是哪个缺德的把书页毁成这幅模样,这残破书卷上的内容她不看懂是不会轻易回去的,现在她只得设法联系温羽然。
但是她是怎么都不会知道,会在特殊的一个场合下接触到很久都不见面的温羽然?
……
……
……
怀康五十年,韩国宫殿内。
“二世子,您千万不要呀,不要……”
“为什么我要听从你的安排,到底什么不要?”满脸的讥讽冷与不屑一顾,“你倒是胆子很大,敢这么和本世子说话,不要是吗,嗯?”
寻找着声源走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年幼男子正抓着侍女拉拉扯扯,一把把她推进了花圃里面,撕碎她身上的衣袍,就算不整场戏看下来都应该能猜测到会发生什么事,而这个狂妄不驯的年幼男子正是韩国的二世子韩泽轩。以前都有听说过韩国二世子向来是手段毒辣,没有想到的是大白天的居然被她撞见这么恶心的事情,真是不知廉耻,萧蝶衣叹了一口气,连忙准备换一条路转身离去。
“不要啊世子……羽然,我拜托你了!”
羽然,温羽然?!
女人抽泣的声音以及呼救声让她停了下来,她回过头看,在花团锦簇中好像可以看到那名侍女粉黛俏颜,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滴,瞳仁里略带几丝褐色。
温家的人,每一个都是褐色眼眸。
眼睑低垂,萧蝶衣若有所思,仅仅是一瞬间,她咬紧牙关,霎那间把一枚小石头狠得踢了出去,直直击中了那个和侍女拉扯的年幼男子。
身着华服的男子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嘴角露出凶横的笑,全身的肌肉和神经都调动起来,抱着衣袍不整的女子,一个侧身躲过了小石子,不屑的盯着静立在花丛边的萧蝶衣,他怀抱中的女子不断的颤抖和抽泣。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胆子大到明目张胆袭击韩国世子?”
“世子?”萧蝶衣假装完全不知道的样子坦然的说:“我还以为是会有人恰逢韩王生病的时候,在偌大的皇宫里面想要乘人之危,我又不能见死不救而已,所以除此下次,不过我实在不知道能做出这般恶心之事的人居然是世子殿下,在下失礼了。”
用十分完整的话表达了她的讥讽和鄙夷,这道让韩泽轩起了兴趣,直直的打量着对面的人,好像是笑好像又不笑的凝视着她:“没有想到你还敢承认。”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看你这身打扮,应该是大哥找来的江湖郎中了吧?”狠狠推开抱着的女子,随意让她衣衫不整的站在路边,哭泣着倒在地上,慢慢向她走了过来,“我倒是没有想到众人皆知的郎中居然是一个倾世尤物。”
凶残的眼神里带着诡异的光芒像兽看到自己食物般起了斗志,完全不顾及地盯着她看,要是换了另外一个人的话,估计也都被他这种看人的方式给吓傻了,但是她可是萧蝶衣,蝶衣只是觉得心底好像燃起了一簇熊熊火焰,漫无边际的烧了起来。
不过有一件事情英明神武无所惧惮的萧国郡主大概是给忘记了,踢小石子攻击别人的那个人正是她。
“泽轩。”
正是双方相互试探的时候,准备拿出武器对决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首先打破了对峙状态。
韩泽熙装作全然不知的样子,十分坦然的对着他们两个人笑了笑,用眼角的余光飘过瘫倒在路上衣衫不整的侍女,心里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多事情都等着你去做,你偏偏不知道在干什么。”温和的话语从嘴巴里流露出来,那种口气充满了对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