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不要着急着哭呀,你快些跟哥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院子里面焦急得走来走去,尹清城按耐不住心中的繁杂,听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询问自己的妹妹了,可是没有想到邀月已经慌了神,无论谁问她话她都不说,就一直哭,这倒是怎么办才好?
“是什么原因临江王想要娶你做他的侧妃?这几天家里都看不到你,你出去干嘛了?难道出现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局面?”
火烧眉毛,尹清城已经急得忍不住一直问她话,但是里面的人依旧是哭个不停话都不说一句。
“清城哥哥。”把尹邀月抱在怀中,让她靠在她的肩膀上哭泣,安雪琪心事重重的对着他说:“邀月姐姐现在情绪这么不稳定,你就算再逼她,她都没有办法说出个所以然的,清城哥哥你不如先行一步去找爹娘商量一下吧。”
尹老太太闻言的那一刻就倒在地上昏了去,德康伯尹言在邀月的房门口转了几圈,看见是这番局面,他深深叹了气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四目相对,看到那秋水盈盈的眼眸里充满着整定和安宁,似乎尹清城都被感染了,心稍微感到平和了,吐了一口气,转过头看了看依旧是哭的天花乱坠的邀月,无奈的准备离去。
“这里就拜托雪琪妹妹了,请你好生照顾邀月,我先行一步。”说完了话,他凝视着安雪琪,眼神里饱含着对她的抱歉以及信赖,她居然看懂了,对着他轻微点了下脑袋,那一瞬间他的心里被这种相濡以沫的感情给充满了,焦虑渐渐减退,大步走出门去。
仆人们都似乎明白主子在想什么一般,全部都从屋中走了,合上了门,香气萦绕的屋内就只剩下安雪琪和尹邀月两个人了。
安雪琪似乎一点急切的感觉都看不出,任凭她在她的肩旁上肆意的哭泣,抬起了手摸了摸尹邀月的头,无声的安慰着她受伤害怕的心。等到她已经哭到沙哑,哭到发不出声,她随手抓起桌子上温热的茶,轻柔的说了句:“邀月姐姐,不要着急,饮点水吧。”
话语间依旧是平时的温婉,一点点急切都看不出来,尹邀月终于扬起脸对着她轻点了下脑袋,然后大口大口喝起来。
看到她不再哭泣,安雪琪总算放心一点了,拿出准备好的丝绸手帕轻轻为她擦干脸上余下的泪水,一边缓缓的开口:“邀月姐姐,我明白你的苦,但是无论是什么事情总会有化解的那一天,现在只要找出方法等待就可以了。”
尹邀月也不知道到底哭了多久,灵动的大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呜咽着说:“雪琪你不明白吗?这次的事情不一样,不一样了!临江王是高高在上的王的弟弟,权势地位完全是压倒性的,我们……我们哪里还有机会……”眼泪又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怎么能够这样……我……我要在贾公子面前弹奏的。”
“是不是你这几日不在府中也是和贾公子有关系的?”安雪琪紧皱眉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导致今天的局面,到底是哪里她无法探知,“姐姐……那你有撞见什么陌生的人?”
“不曾,我真的想不起来。”尹邀月激动的涨红了脸,“雪琪妹妹,你要相信我,我仅仅是……仅仅在贾公子面前弹奏,他还笑着赞我琴技见涨,哪里出了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呢?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不要紧,你慢慢想想。”看到她慌乱的脸,说话都模模糊糊的,安雪琪轻轻抓住了她的手安慰的说:“不如你想一想,把从出府到弹琴每一个细节都回忆给我听听,我们瞧瞧还有什么地方被我们忽视了,看是不是想出个办法补救,你觉得怎么样?”
安雪琪暗自揣度尹邀月虽然是个美人胚子,但是韩泽轩一向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为什么会突然要娶尹言的女儿做妃子,更况且尹言的身份尴尬,跟他牵扯到一起,只会加深外人的误解和非议,能够让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行。”尹邀月表示认同的点了下脑袋。
“父亲您说说这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临江王会要娶他从未见过的邀月为妃子呢?”
“我也并不知晓。”现在的尹言觉得眼前一片昏暗,手心冒着冷汗。临江王狂妄自大,
很早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得知了。无论是指挥还是杀人,他绝不会心软,他是谈笑间就可以毁
掉一切的临江王。邀月从小就是自己的心头肉,她为人单纯善良哪里懂得争权夺利,要是真
的被临江王娶回王府,就意味着她要和他其他的妃子去争去抢,他身为父亲,哪里忍心让自
己的女儿受这样的罪?
但是现在临江王已经差人来说这门亲事了,甚至连聘礼都送到了家门口。算起来是说
媒,但实际上就是命令。尹言知道临江王这样做,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