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王。”韩研似乎有些焦急,言语中透露着前辈的良苦用心,他严肃的说:“从小的时候您就和殿下有很大的不同,您不似殿下那样沉得住气,倒是有一些戾气。在战争面前胜者不一定都是通过厮杀的手段获取的,智取才是最佳的方法,您这几年的做法我确实不能够认可,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我就恐……”
“就恐什么?!”
韩泽轩的性子一向都是这样,从未改变过,如果这个老人家和颜悦色的劝说他,大概……反正他只凭借着自己的大脑行事,其他的他不会多理会,不过他还是会看在他的身份地位上给他一丝薄面,但现在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说些这么奇怪的话,这倒是让他起不到一处来!
“我一向是不怕阴邪之人的乱说的,我站的正影子直,还惧惮什么?”韩泽轩讥讽的说:“韩伯你一直都是德高望重的,应该是能够分辨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现在是因为老眼昏花了,因此才看不清是非?请您睁大眼睛看看不要再被他人驱使了!”
他说这些的时候虽然带着几分气,但是倒也是忠言,但是韩研仰仗自己劳苦功高,在京都生活又免不了交际应酬,瞬间觉得怒火中烧,冷笑着说:“临江王,您高居着王爷的位置,依靠的是王的威信和信任,光是这些您就应该做到给世人立一个遵纪守法的榜样,怎么能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就是……就是在给族中丢脸,给皇家丢脸!”
他本来在族中就一定说话的分量,现在说这句话就更是有一点胁迫的意思了。
但是韩泽轩却依旧不变脸色,慢慢说道:“倒是这些跳梁小丑才是真正让我皇家抹黑!”
手轻轻扬起,一大帮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军队突然将他们全部围了起来,而站在最前面的正是贺木,睁大了眼睛后面站着一群身着铁卫的战士。
“难道临江王想要血洗这里?”尹清城高声正呵。
“你可真……真是……”韩研生气的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颤抖着冲着韩泽轩说:“如果亲王你真的打算不顾及族里的话,倒不如先斩了我。”
瞬间人影攒动,议论声纷纷四起,一个黯然的声音想起:“哥哥。”
韩泽轩听到这个喊声突然僵立了一会,木木的转头去看,只见来人还是一如往昔,身着白色的衣袍,黑发如水,就像不真实的幻影一般。
雪白的衣袍被风吹起,乌木似的发如水般垂在肩上,脸上好像带着千年寒冰,她踏着华美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来,那声音就如同从远处飘过来的一般,不真实……
“那个人难道是……”
“尹家的人……”
“那便是……临江王的爱妃……”
“怎么会这样……出了什么事情?”
女子突然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表示诧异的,不由自主的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有的人则是面色凝重似乎在思考,而尹清城则更家的哗然,看着向他走过来的清秀女子,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只有自己才有解开那毒药的秘法,没有这样东西的话,她是怎么醒过来的?
“雪琪?”
安雪琪知道他到底在诧异些什么,偷偷笑了笑,所谓的毒药原本就是她和晋瑾瑜一起研发的,至于解开它,当然是更加容易的事情了。
“哥哥,有些时候人要看自己的能力行事,上苍已经决定好哪些人做哪些事情,你又何必用自己来试试天有多高,海有多深?这不是逆着天的意思吗??”
听到这个话尹清城瞬间变得不知所措,无法相信地盯着她死死的看,她依旧是那个临风独立的女子,坚决不反悔的妹妹,睿智聪明却心底残存着纯真的妹妹,现在,她就在那里,飘渺的声音如梦似幻,眼眸里充斥着感伤,就算是再不愿意相信别人的人都会相信她此刻的真心,在狠心毒辣的人也会相信她此刻流露出的悲伤。
对不起,安雪琪淡淡瞥了一眼他,如果她从来不知道昕儿就是她的亲生儿子,是她从生到死都亏欠的宝贝,而且德康伯的人就算和安雪琪又血亲关系又怎么样,关键时候还是想要抛下她牺牲她,现在她用自己嫁给临江王还清了她欠他们的恩情。
一言可以蔽之,从来就没有什么深交的尹家和自己的儿子相比,孰亲孰重还是一下子就可以看出来了,萧蝶衣也是一个凡人,做的是凡人都会做的选择。
“安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明明已经见证了安妃子的死亡,现在她又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知的秘密,所有的人都仿佛陷入了沼泽一般找不到出路。
“怪就怪我一向体弱多病,谁知道我的哥哥特地为我拜访了世外神人求得了一剂神贴,说是可以强生健体,死而复生,一开始我并不相信,但是因为是哥哥的一片心意,还是服用了,谁知道……”
“倒是尹少爷分明就是计划好的要置我们临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