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依依愤步奔下了台阶拦在华卓修身前,清澈皓眸里噙着恼火:“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唯我独尊!说什么时间到了必须和你解除关系,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死切白赖非要和你领证似的,你别忘了,方才来时的一路是你什么都不肯解答,强行拽着我进了民政局领了证,你知不知道这对我一个才二十三岁的单身女孩子意味着什么?”
“抱歉,我对女人的心不感兴趣!”华卓修淡漠的打断了蓝依依,脚步却逼近,一步步将她逼退到脊背贴上车门,长臂抵在车门上,将她纤薄的身影圈在他宽阔坚实的胸膛里。
继续着犀利的言辞:“不过,若你就是不愿意的话,方才可以喊,可以叫,可以报警,可是,你没有!”
突然凑近的男人,强大的雄性气场足以让蓝依依透不过气来,她扑闪着一对纤长的睫毛,怔怔的承接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厉眸,方才愤怒的情绪,不由失了几分底气,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她又不是傻子,大可以喊救命喊逼婚,可她没有,她甚至在方才和这个男人拍结婚证的照片时,还露出了微笑,此刻手里红灿灿的本子中,那张画面上的笑容苍天可见。
难道,潜意识里,她已经是自愿接受了这份突来的婚姻?可为什么呢?是因为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太好看,太有魅力了?
不不不!蓝依依不由的直晃脑袋,她还没到那么花痴的地步,那么……对了!是那对曾经背叛她伤害她,如今回来要看她笑话的狗男女,是他们的出现让她冒出突然想有个老公的冲动。
经历过一番思想斗争,蓝依依豁然理智起来,正色面对着身前强大高冷的男人,一改方才的愤意,释然的一笑,道:“好吧,事已至此,那我们就做一年的假夫妻,不过,我不会要你的钱!既然我们是假夫妻,你要我陪你演戏的同时,你也要陪我演戏,我们彼此利用,各取所需,到时候期限一满,也是两不相欠,怎么样?”
华卓修饶是有几分意外,挑了下剑眉,犀利的墨眸在蓝依依变得淡定自若的脸庞上停留住,其实,早在咖啡厅时,她进去他包厢自我介绍她叫蓝依依的那一刻,华卓修便意识到不是下属本来给他找的那个假结婚的对象,但看在她肤白貌美,清雅得体的形象,他便当即决定将错就错就是她了,只想着不管是谁,能够和他华卓修有一段婚姻并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报仇,该是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吧……
然而,此刻这个女人却说她不要钱,只要和他彼此利用?
华卓修犀利的寒眸微微眯起,活到现在,三十年来,还没有谁敢明目张胆的敢要利用他?如玉竹般骨节分明的长指摄住了那尖俏的下颚,“女人,你确定,不要钱,只要和我彼此利用?”
他压低的磁音,微眯的墨眸,统统传递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加之他靠的太近,笔挺的鼻峰几乎就要碰触到蓝依依的鼻尖,将他说话间清冽的气息与她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这过于亲密的距离,让蓝依依不由的心跳加速,脸颊也随之灼热起来,连忙伸手推开了华卓修,匆匆绕过车头走去副驾驶室的车门前,拉开了距离,才方能让她回归理智,“我确定,我不要钱,只要你陪我演好这出戏!”
坚定说完,粉润的唇瓣牵起一丝嫣然的笑容,也许,她应该庆幸,在她正需要一个人陪她演戏的时候,遇到了这么一个和她有着同样需求,而且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男人。
华卓修伫立在原地,幽深的眸一瞬不瞬的聚焦着那边车门前的女人,正值夕阳西下,天边的红霞映衬着她秀美的脸庞洋溢出的那抹笑意,不娇不作,淡定从容,深幽无际的墨眸里隐隐掠过一丝涟漪,随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喂!你干嘛扔我的包?”车子刚驶离民政局门口,蓝依依手捏的高仿PRADA就被一把夺去抛出了车窗外,她还来不及愤怒时,只见身旁的男人转过俊冷的脸孔,“既然要演戏,就演的专业些,这种垃圾,配不上我华卓修的妻子!”
华卓修霸道的说完,帅气的打转方向盘,将豪车驶向奢侈品专卖店……
夜幕落下,酒店里,胡可欣和郑浩林做东办的party已经开始,同学们纷纷携伴侣已至,胡可欣挽着郑浩林的臂弯,手里捏着香槟酒,穿梭在同学们之间谈笑风生,时不时的望一望门口。
胡可欣想着蓝依依迟迟没有来,该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老公,所以没脸面来了吧,看来正如她所了解的蓝依依,下午那么说也不过就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罢了,她这一遭将计就计,蓝依依应该是无力回击了,胡可欣想想就不由的满脸快意,然而下一秒,当她再看向门口时,一双高贵华丽的身影闯入了视线。
蓝依依穿着修身银色鱼尾长裙,手捏高级水钻的手包,脚踩银光闪闪的浅口高跟鞋,乌黑的长发搭在胸前,精致的脸庞挂着从容微笑,纤纤玉手挽着华卓修优雅拱起的臂弯。
男的高贵冷俊,女的优美华丽,这对碧影走进宴会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