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刀白凤醒过来已经有三天了。喝了四天苦得胆汁都甘拜下风的药汤,再喝下去估计都要吐了。十几年没受过这么重的伤,没喝过这么苦的药,对她来说简直是受罪。
但幸好今天复查的李大夫说已经无碍,总算是解脱了。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已经将蓝鑫烔赶出了这间屋子。四天没有洗澡了,这客栈不比王府,也没有女伙计,想找人帮忙擦身子都不行,只能简单用热水抹几下,一向爱干净的她别提有多郁闷。
叫小二准备了一个浴桶,放满热水。她小心翼翼的将房间锁好,又将屏风将浴桶全部围了起来。
这不是小题大做,尤其是隔壁还住着一个淫贼!
蓝鑫烔自打步入先天,这耳朵便特别灵敏,只听见隔壁不时有划水之声,只得在自个的房间里,脑海中想象着美人洗浴图。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鼻血都用流出来了。
甩开脑子里的香艳画面,蓝鑫烔来到临街的窗边,打开窗清凉的空气吹熄体内的热火。
大街上熙熙融融,颇为热闹。虽然不比现代大都市的步行街那般水泄不通,但大理城好歹也是这大理国都,听着古老的吆喝,远远看去满街的奇异物件,琳琅铺子,商业气息浓厚。
这种古韵,不是那些遗留的古镇能比的。
蓝鑫烔的心情也平复下来。没想到自己变年轻,身子居然这么不经诱惑。他想着,又摇摇头,也不对,在校园里自己就没有这么火燥。莫不是自己练武之后,气血旺盛,那方面也强化了?
不对,不只如此,校园里那些个女孩儿,哪里能和刀白凤相比。除了个赵蓉和半个大白,但一个整体摆着班主任的谱子,一个胖乎乎的可爱有余美丽不足。也实在没什么兴致。
“你听说了吗?”一个卖烧饼中年汉子对着隔壁卖包子的大妈说道,“发生大事了。”
大妈不解,问:“什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又是哪家夫人抓到她丈夫的外室了?”
卖烧饼的中年汉子得意的笑了笑,“可比这个严重多了。”
“什么的?”大妈好奇心被勾上来,这日日卖包子,实在也无趣,唯一能解味的就是街头巷尾的一些八卦。看向中年汉子居然慢悠悠的吃着茶水。她催促道:“你也别卖关子了,快些说与我听。”
“嘿嘿。”中年汉子说,“你别急啊,”他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巡逻的官兵,便说:“你知道镇南王的那个不着调的世子吧。”
“知道啊,就是那个整天之乎者也,满嘴佛曰的那个世子。怎么的,他出什么事了,又被他爹镇南王逼着习武了?这算什么大事啊,全大理城的百姓都知道啊。”大妈不以为然。
“嘿嘿,这回可不是逼迫小世子习武了。”中年汉子说着,周围立即围上来好几个邻近摊子的摊贩。
“我一个表弟的老婆的堂哥是在王府里当差的,听说啊,那个世子被人给抓走了。”
“怎么可能,这王府里戒备严得很,怎么还能被人抓了去,难不成抓他的是鬼不成。”一个黑瘦的妇女问。
“没见识的。”中年汉子说,“是武林中人。”中年汉子比划说:“就是那些飞墙走壁,跟只鸟一样的的武林中人,听说啊是镇南王有仇,这回是来寻仇来的。”
“镇南王和段世子可都是大好人啊······你知道是谁么?”大妈问。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那卖烧饼的中年汉子说,“听我那表弟说,他老婆的堂哥告诉他,那已经是四天前的事情了,那天晚上啊,几个武林人士冲进王府······最后留下一句话,好像是什么‘想要你儿子活命的话就去万劫谷’什么的。”
“怪不得三天前就看见王府的四大家臣急匆匆的出了大理,后头还跟着一辆马车,说不定啊镇南王就在里头。”一个妇女,挂着菜篮子回忆道。
“对对,那天早上我也看到了呢。”一人附和。
“万劫谷?是那个地方,在大理么?”有人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
蓝鑫烔眯着眼睛,没想到自己杀了云中鹤和南海鳄神,又让叶二娘离开四大恶人的队伍,想不到段誉还是被抓了,这难道就是剧情的力量么?
“哐当!”刀白凤的屋子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蓝鑫烔望过去,心里知道刀白凤估计是听到了。
他们谈论的声音不小,两人的房间又是临街的。
蓝鑫烔离开自己的房间,刚走到刀白凤的门前,木门打开,穿戴好了的刀白凤一把撞到蓝鑫烔身上。
她神色匆匆,看见蓝鑫烔堵在门口,急道:“你快走开!”
“我知道你要去救段誉,可你这伤势刚刚好,身子还这么虚弱,去了又能有什么用?”蓝鑫烔说。
“我不管!我要去救我儿子。”刀白凤大声道,“你再不走开,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扬起拂尘,朝蓝鑫烔身上打去。
蓝鑫避到一侧,伸手抓住刀白凤的手,“你别着急啊,段誉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