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方听子滕这么说,便把目光向他看了过去,“子将军。你有何妙计。可以让朝廷的大军退却?”
子滕见周定方问他。便卖了个关子,“周将军,我这办法不仅有效。而且非常省力。等到我去办了,你便自然知道了。”
周定方闻听此言。便没有再去追问。虽然他并不知道子滕能够想出怎样的办法来。不过他知道一定跟瘟疫之气有关。毕竟瘟疫之气乃是瘟疫鼠们最拿手的东西。只是,朝廷大军跟他们交过锋的都知道这件事情。如今想要施展。却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子滕见周定方没有再问的意思,便也没有多说。之后。他便从城墙上下来。待到夜色全黑的时候,他便化成了本体,而后顺着白云城内的鼠洞钻了出去,并向朝廷大军的营地去了。
这时候,朝廷大营里面早已变得安静一片了。如今。除了有些巡逻的兵士还在营地里面走动外,其他的人早已经入睡。显然这些兵士经过了连日的奔波。而后最近又跟白云城的夏军作战,现在也已经疲惫至极了。
子滕到了朝廷大军营地外面的时候。并没有着急冲到营地里面去。在跟吴佑弼等人对战的时候,他就知道朝廷大军有用猫来对付他们的办法了。
不过。这支朝廷大军毕竟是从各个州镇新近抽调的兵马,他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跟夏军做过战,而且随着五鼠将军分开。也不是所有跟夏军作战的朝廷军都能碰到他们。
如此一来,便有些军队并没有防范他们的存在。而他们面前的朝廷大军的先锋营就是这样。他发现先锋营里并没有养猫。若不是这样。他也不敢在周定方的面前那么说了。
子滕在朝廷大营外嗅闻了一阵儿后,果然没有发现猫的气息从营地里面传出。不过,有了吴佑弼那次的教训,他还是小心了许多。在他进入朝廷大军前,便召唤了居住在附近的不少老鼠出来。而后,他跟这些老鼠交头接耳了一番后,便一同冲到营地里面去了。
朝廷的先锋营内,虽然大部分兵士都已经入睡了。可是,先锋官左见良却依旧醒着。如今他已经赶到白云城下三天了。可这次的行军主帅高太尉却没有提军赶到。据说,高太尉的大军在路上遇了大雨,并把道路冲垮了。这让高太尉的大军无法行进了。
左见良的手下虽然有十万兵马,若是放到从前,朝廷只出十万兵便可以征讨张天宇了。但现在,十万兵马却不能让左见良感到安心。毕竟张天宇的军队对朝廷军做战,是胜多败少,他不得不多加提防。
就在左见良在营地中纠结的时候,一员年轻的女将从外面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左见良时,便恭敬地说,“父亲,天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
左见良听了这话,便将目光向女将的脸上望望,而后温和地说,“婵娟,你不是也没睡?我老了,觉轻。而且,军营里面事情太多,我总睡不着。”
“这是为什么啊?现在我们已经把白云城里的夏军打成缩头乌龟了。难道您还怕他们出来偷营啊?”左婵娟听了左见良的话,便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头发上,一边捋着,一边问。
实际上,左婵娟并不是左见良的亲女,只是他的义女而已。若是按了左见良的年纪,有左婵娟这么大的女儿倒也正常,但他却一生戎马,就把自己的事情耽搁了。
左婵娟是他在外藩镇的时候,从路边拣来的弃女。不过,左婵娟虽然是弃女,但左见良却一直把她当成亲女看待。所以,他们的感情也就如同亲生父女一样了。
左见良听了左婵娟的话,却微笑着回答,“不好说啊!张天宇那个贼子的手下都是些奸佞之人。不要说别人了,就连你的义伯吴佑弼都死在了他们的手上。我们两个也得当心啊。”
“让我说,我们还是要担心高太尉才对吧?他们明明比我们晚发兵了一天,可为什么要在路上比我们晚了三天?就算路上下了大雨,但有那么大的雨能把他们的道路阻断吗?难道他们遇到水龙王了吗?我看就是高太尉故意厌恶,不愿意进军而已。”
左婵娟越说越气愤,如此一来,她说话的声音便也越来越大了起来。左见良在一旁见了,连忙将她的嘴巴挡住并且说,“你这丫头,真是越大越不象样子了。高太尉的事情,也是你在军中这么乱说的吗?要是被太尉府的人听去了,你还想不想活命了?”
“哼!这里是爹爹的军营,我怕他们做什么?”左婵娟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倒在了左见良的床榻上。若是放了幼小的时候,她自然是经常这么做的。所以,她现在这么做时,心里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左见良见了她的模样,却禁不住摇头。
虽然他们两个有父女之名,但他们毕竟没有骨血的关系,有些事情还是应该闭会一些的。更重要的是,左见良拣到左婵娟的时候,她的年龄便在十岁左右了。所以他们相互都是知道这事的。可左婵娟却好象在这方面不开化一般。
左婵娟看到左见良摇头,便将身体从床榻上起来,并靠到了他的肩膀上。这个时候,她未等开口,便先在左见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而后,她才一脸顽皮地说,“爹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