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腥荤之物会破坏灵物的灵气,公鸡本来天生具有驱邪的特性,大花沾了太多肉食,这种特性已经被破坏了,不过它吃了那枚蛋,只要以后忌食腥荤,就会逐渐恢复驱邪的能力并且得到加强,就怕你到时候降不住它。”
“难道我还会降不住一只鸡么?”我心里十分高兴,暗自期待大花成长后的威力。
老唐笑笑,不过多解释,只说:“你以后多跟大花培养培养感情,这会决定它以后是否乖乖听你的话。”
“怎么培养?”
“用你的爱心。”老唐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不说了,我要和小花培养感情去了,没事别找我。”
他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从此,大花便彻底告别了吃肉的生涯,重新回归她素食动物的本质。谢忠国不知情,依然每天给我一些肉,我照收不误,大花不吃我可以吃呀,当改善伙食了。不知道是不是穷人命贱的缘故,连吃了几天的大鱼大肉后我的肠胃造起了反,结果吃进了医院。
医院里药品还是很缺少,调理肠胃一类的药物居然被列为有限使用,必须拿到高级医师级别人的批条才能买。我想到了池智允,她绝对有这个权利。令人意外的是池智允并没有上班,一个男医生说她请了长假,好像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我问清楚池智允家的地址,决定去看望,顺便拿到批条。男医生一开始不愿意说,我亮出华医会的工作证,说是协商医疗援助的事项,这才顺利问到了地址。
大埔洞36号。
池智允的家庭在当地算是中产阶级,父母皆为干部,母亲在大学里任教,父亲是外事局的翻译官,两人都精通汉文化,对中国很有好感。
庭院算不上很大,但有假山花木,仿宋代建筑的风格,看得出主人家很有情调。
池父不在家,开门的是池智允的母亲,戴着细边眼镜,穿着很得体的一个女人。
听说我的来意后,池母略略迟疑了一下,然后笑着将我迎进屋。在北韩,私下和外国人士来往是一件敏感的事情,我理解对方心中的顾虑。
见到池智允的时候我大吃了一惊,她面容枯槁,完全不像之前的样子,呆呆地坐在地上,嘴角挂着口水。
“池医生?”我叫了一声。
池智允望着我傻呵呵地笑。
池母叹了口气,说:“这孩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好好的犯起糊涂来,怕是脑子出了问题。”
“为什么不送进医院诊治?”我惊讶万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成了这副模样?
“去了,没瞧出毛病,我们只好给她请了长假,如果在医院住的时间太长的话,院方可能会因为智允的情况将她开除的。唉,我先生单位里的事务繁忙,也没空照顾她,我只好一人料理,可愁死人了。”池母说。
“呜呜呜......”
池智允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声,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们。
“非常抱歉,我要去给智允准备午饭了,你先坐会儿。”池母忙起身去厨房。
不一会儿,池母端了一大碗泡饭和海带丝出来。池智允的眼睛瞬间变得贼亮,手脚并用地冲上去一把抢过饭碗,趴在地上大口往嘴里塞。
这场面格外诡异,我想到一种动物,狗。医学上有一种病症,曾经有人一觉醒来后仿佛变了个人,和家里的猫狗同吃同住,这种病叫异体错失症,至今无解,那人不久之后就死去了。经过这段时间与老唐的相处,我心中有了新的解释,撞邪,池智允八成是被脏东西吓跑了魂,所以才变得神志不清,就好像小美那样。
“伯母,你不觉得智允很像一种动物么?”我试探着说。
“你想说狗是么?”池母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我也想过,智允可能是撞邪了,我先生前几天请过一位虫师来瞧,结果那人收了钱却没有把事情办好。”
“也许我的朋友可以试试。”我想到了老唐。
“你?”池母眼神怀疑地看着我。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他可是很厉害的虫师。”我说。
池母犹豫了下,说:“你要多少钱?”
“我和智允也算是朋友,不收钱。”我笑笑,敢情对方以为我打着骗钱的主意。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池母脸色露出欣喜的神情,“你的朋友在哪儿?”
“你等等,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走到庭院里,在电话里给老唐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她不是吓跑了魂,应该是被狗灵占了肉身了。”老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