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没停下,隔着老远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餐厅门口,是池智允。
“九郎。”池智允热情地朝我挥手。
我提到半空中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原来请柬是池智允发出的,这就排除了广东帮设陷阱的可能。这小妮子闹的是哪一出呢,想请我吃饭直接说就好了嘛,还整得神神秘秘的。
“嗨,池医生。”我下了车,笑着打了声招呼。
“叫我智允好了。”池智允心情很好,“快跟我进去吧,我妈她们都等你好久了。”
“你妈?”
我吃了一惊,难道这是见家长的节奏么?话说我跟池智允一共也没见几次面,勉强算是普通朋友关系,怎么一下就要见家长了?幸福来的好突然,我得缓缓。
“那个......智允,咱们好像才认识不久,这样是不是快了点?”我犹豫着说。要说池智允也不错,要家室有家室,要身材有身材,可我心里已经有小美了,有了碗里的还盼着锅里的,这不是我的风格,当然小美自始自终也没有属于过我。
池智允朝我抛了个白眼,说:“你想多了,本小姐可没有那个意思,是我妈说上回的事情得好好感谢你,所以才请你吃饭。”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莫名的有点失落。
崇明楼分两层,一楼散厅二楼雅座,池智允领着我来到二楼的一间包厢。
里面已经坐了两个人,池母自然是其中之一,旁边坐着的却不是我猜想的池父,也是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丑女人,面目冷峻,皮肤黝黑,浑身透出一股男人的阳刚气息。女人的手腕处有几道疤痕,手指结着重茧。以上细节无一不说明此人和我一样,有过从军经历。她的后面垂手站着三个男人,目光炯炯有神,看人时很自然地带着审视的味道,一副保镖的架势。
出来吃饭居然带着三个保镖,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
我不动声色地落了座。
池母先是客套地互相介绍一番,这时我才知道女人的名字,全海棠,乍一听名字很普通,但应该是个化名。
池智允似乎和全海棠关系很要好,一口一个海棠姐叫得亲热,而池母则称呼对方为“二小姐”,举止颇为有礼。如此一来更让我起了好奇之心,这个二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得不说崇明楼的厨子很有一手,虽然菜品比不上国内大酒店丰盛,但口味一点不遑多让,四喜丸子、酱牛肉、清蒸鲈鱼、木瓜炖雪蛤,我一吃起来便停不下嘴,奈何大花不能吃肉,馋得一个劲咯咯乱叫。
池智允母女俩没想到我是这副吃相,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全海棠吃的很少,每道菜只是浅尝而止。
“小洪,其实阿姨这次请你来除了表达上回事情的谢意,还有一点小事要请你帮忙。”池母开口道。
“说吧,是不是这位二小姐遇上麻烦了?”我往嘴里塞了一个丸子,然后将那道木瓜炖雪蛤往全海棠面前推了推,“二小姐,这道菜可是好东西,丰.胸的,你多吃点。”我完全出于好心,部队里的女兵因为经常训练的缘故,几乎没有大.胸的,对女人来说太残忍了。
全海棠的脸色黑了下来,我这种话跟中国人说说没事,在北韩却有严重的冒犯意思了。
池智允从桌下伸过一只脚踢了我一下,示意我注意言辞。
三个保镖有点动怒,其中一人更是想冲过来教训我,全海棠一挥手,“算了,你们出去待着。”
三人应了声“是”,整齐地退出包厢,看动作也是在部队经久训练过的。
我不以为意,继续啃肉,切,现在是你求我,难道还怕你吃了哥不成?
“没错,正是我有事相求。”全海棠顿了顿,说:“我最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做噩梦很正常,每个人都会做噩梦。”我说。
“可我每晚做的都是同一个梦。”
全海棠此言一出,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说说你做的梦是什么。”我好奇心大起。
“我每次只要一睡着,就会梦见一条长着人头的蛇从窗户爬进房,嘴里衔着鲜花要送给我,如果我不要的话它就一直纠缠我。活了二十多年,我什么都不怕,唯独害怕蛇,一见那东西心里就发毛。”全海棠说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恐惧的神情。
梦魇,这玩意儿老唐没教过,我不会弄。
“九郎,你一定得帮帮海棠姐。”池智允帮腔道。
“你们稍等,我吃多了,先去厕所方便一下。”
我找了个借口,溜出门给老唐打电话。
老唐听了事情原委后,说:“梦魇的产生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