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留下一封遗书,上面只写了几句话:与君白首之言莫敢忘,不相负。恨别离。三千黄泉路。奴与君做伴。
小美走了,她不知道何彬已经魂飞魄散,黄泉路上根本等不到他。
我在她跳楼的地方燃香烧纸。打点阴差游魂,希望能为她叩开黄泉路。
不知道小美最后是否上路。因为我的左眼失明。阴眼也随之消失了,我尝试过用开阴眼的方法在两只眼睛上试验。结果无效,右眼也无法打开阴眼。我成了半个瞎子。
欲得一物,必失另一物。我得到神奇的左手,却失去了阴眼的能力,是赚是赔,我心里也琢磨不清楚。
日子又回到了平淡如水的轨道。严大水负责记录最近发生的案子,而我没忘记将灵傀的事情汇报给白非礼。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灵傀的出现与何爱国脱不开关系。另外也将老唐的离开告诉了他。
白非礼过了很久才回复我:业已知晓,工作辛苦了。我想我们是时候见一面了,近期注意留意短信,我会联系你。
白非礼的短信让我纠结了很久。这一次他么一提酬劳,也没有发布任务。见面?难道有什么事情必须见面才能说吗?从对方说话的语气来分析,白绝对不是一个雇主这么简单,我突然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这个神秘人物。
小美跳楼过去了三天,我也绝食了三天,不是因为她的死,而是实在吃不下任何东西,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闹肚子的情况,腹胀难耐,可就是拉不出来。上次因为有老唐给的牛眼泪,我才顺利解决,可是牛眼泪已经喝光了,我吩咐严大水跑遍了方圆十里,愣是没有弄来一滴牛眼泪,这货最后索性牵来一头小牛羔。
我放弃了,等到第五天,我终于在厕所顺利大出来,结果又拉出来一枚蛋,与上次不同的是蛋上面有几粒褐色的斑点。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在我身上,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我拉出蛋来的?我决心要搞清楚,为了防备吃货严大水同志,我特意将蛋藏在了办公桌的底下。一周以后,蛋破壳,从里面钻出来一只像麻雀一样的小鸟,行走间竟有一丝人的神韵,我想到了一个“人”,在包厢和我唱歌的那个女吊死鬼,是她。
原来我每吸食一个阴灵就会拉出一枚蛋,孵出来的小鸟是阴灵轮回后的产物吗?
我不能确定,也无法确定。想了想,打开办公室的窗户,将小鸟放飞。
小鸟站在窗台看了我很久,然后扑拎着翅膀飞向远空。
希望她就此得到解脱,换来新生。我望着小鸟远去的身影,心里感到一丝欣慰。
时间如流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天气愈发的寒冷了,窗外飘起了雪花。
自从挣了朴先助那单生意的钱后,我一直没有再开单,穷得已经加不起油。老唐在我账户里的那五千美元我没敢动,担心哪天他突然回来问我要。
因为经济窘迫的原因,我把租的那个单间退了,和严大水搬来华医会住。幸亏我与小美昔日的同事关系处的还不错,好说歹说,才从医疗队借来一间宿舍,说好只是借住。
这间宿舍有一好一坏,好处是这是女生宿舍楼,住的都是女生,满耳朵都是莺莺燕燕的声音,令人无比享受。坏处是这是小美和小莲生前住的屋子,小莲大家应该还有影响,就是被何彬吸干精元从楼上扔下来的女孩。
因为接连死了两个人,其他人都搬到了另外的宿舍去住,这间宿舍便空了下来,没有人敢住,所以医疗队才同意借给我们。
又是凶屋,我发现自己的运气确实很背,从来北韩起住的地方都是凶屋。不过好在这回不是我一个人住,还有严大水这厮相陪,此人仗着自己有阴阳血和摄魂刀在手,胆子大得很,知道我失去阴眼的能力后,拍着胸脯说:“小洪,你放心,有我保护你。”
你妹,劳资瞬间就从洪哥降成小洪了。
“大水,你要不要尝尝我左手的厉害?”我捏了捏拳头。
严大水对于我之前在包厢里砸墙的那一拳,至今仍心有余悸,陪着笑脸说:“洪哥,我和你开玩笑呢,谁敢叫您小洪啊,从我来北韩的第一天起,您就永远是我的洪哥。对了,您的左手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啊?”
我淡淡地说:“麒麟臂,每个单身男人都有一只强有力的手。”
严大水知道我是开玩笑,便撇撇嘴不再理我。
入住的第一天晚上,我居然睡得格外安稳,连严大水的一丝呼噜声都没有听见。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贱,平时睡觉最烦的就是严大水肆无忌惮的呼噜声,现在听不见反而觉得心里发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大水,你咋还不睡呢?”我忍不住叫了声。
黑暗中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我等了半天也么一等到严大水的回应。
“大水,你牛逼了是吧,居然敢不回我的话。”我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灯,准备用拳头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不懂尊重上级的家伙。
然而,入眼是空荡荡的床铺,严大水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