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嘱咐二女好好在宿舍里待着,哪儿也别去,然后紧随严大水的脚步追了出去。
今晚的天气比昨天好一些。但依然看不清。灰暗的月色下。纸人和严大水在狂奔。远处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仔细看得话,依稀可以辨认出正是那个旗袍女。刀灵。
纸人尽管有众多游魂附体,但依然只是纸人。而严大水是什么人。特警队出身,跑步的速度比我还快。没用多久就追上了纸人,手中刀光“唰唰”翻飞。将纸人砍了个稀巴烂,一时之间周围刮起了一阵阴风。尽管我没有阴眼,看不见,但也知道一定是纸人体内的游魂全跑出来了。
严大水手中的摄魂刀突然发出血红色的光晕,空气中传来人的痛苦哀嚎声。摄魂刀正在吸食游魂。远处的旗袍女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身影显得愈发立体起来。
不一会儿。摄魂刀的光晕消失,旗袍女朝我冷笑一声。身子忽然从我面前消失不见。
严大水转过身面对着我,脸上的表情凶狠异常。
卧槽。老潘果然是个坑货,搞半天那个纸人如此不经用,我现在又成了对方的眼中钉了。坑爹啊。
这个时候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跑了。
我刚一抬腿。那边的严大水已经发力追了过来。
尼玛,也不等劳资喘口气。
于是走廊上再次上演你追我赶的场景。
我不敢跑下楼梯,第一楼梯间太黑,怕一不留神摔死,第二担心遇到昨晚的情况,楼梯没完没了,见不到终点。便一直围着八楼跑。
跑了几圈后,我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前胸后背的伤口都已经撕裂开,血水淌了出来,伤口被汗渍浸入,立刻传来一阵生疼。
眼看严大水已经近在咫尺,我预备好用左手奋力一搏。这时肖兰兰打开了宿舍门,冲我直招手:“九郎,快进来。”
真是人民的好同志啊。我内心一阵感动,忙不迭跑进了宿舍。
正要关门,杨春梅端着盆走过来,“别关,有尿,泼死他。”
我低头一看,好家伙,满满一盆的尿,还有一股刺鼻的味儿。
杨春梅说,“我白天特意吃了很多辣椒,我们老家每当小孩撞邪,大人都煮辣椒水给孩子喝,相信这东西多少有点用。”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总让我觉得很无语。
这时,严大水已经冲到了门口,杨春梅将手中的一盆尿奋力一泼,全数泼在了严大水身上,简直么一浪费一滴。
严大水如同昨晚一样,浑身打起了哆嗦,只不过这次抖得更厉害,好似发起了羊癫疯。
“九郎,他会不会死,都冒白沫了。”肖兰兰担忧地说。
我说:“没事,这家伙命硬着呢,被刀灵附身都没事,何况区区一点尿。”
“刀灵?什么刀灵?”二女奇怪地问。
我意识到一时嘴快,说漏了,忙补充:“哦,这是我们行内的术语,刀灵就是指那个旗袍女鬼。”
严大水抖了几分钟,意识清醒过来,望着我们说:“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咦,我身上怎么又有茶水?哎呀艹,好辣。”
看见他恢复正常,我们都很高兴,刀灵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泡尿就解决的事情。
没等我高兴几秒钟,只见严大水手中的摄魂刀突然自己飞了出去,摇摇地飘浮在走廊上空。
“哎呀,我的宝刀。”严大水下意识地去追。我马上一把拉住了他,“快回来。”
严大水这才意识到问题,“奇怪,刀怎么自己会飞出去?”
杨春梅和肖兰兰也是一脸不解。
我沉声说:“那个女鬼没走,她还在。”
此言一出,三人都惊吓不小。
心念电转之间,我已经想到了主意,既然刀灵害怕童子尿就好办,用红米沾上尿液对付她,应该能够奏效。
说干就干。
“大水,快脱裤子。”我说。
“脱裤子干嘛?”严大水愣愣不解。
我便脱便说,“用童子尿啊,白痴。”
严大水嗫嚅着说:“可是,有女生在。”
肖兰兰来了句暴强的话:“底下不就长了二两肉么,当谁没见过一样,稀罕看啊?”
杨春梅拉着她背转过身,“我们转过去,你们快点撒吧。”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严大水再不脱裤子就不是爷们儿了,于是三下五除二解开裤头,和我一起放水。
此时,变故突生,摄魂刀忽然从空中消失了。
“洪哥,我的刀不见了。”严大水的注意力一直在摄魂刀上,马上说。
我扭头一看,可不是,摄魂刀一眨眼功夫竟然完全消失不见。
屋子里的气氛忽地变得诡异起来,肖兰兰面泛青色,整个人不停地往空中升,好像被人掐住脖子一般,手脚一通胡乱挥舞。
杨春梅吓得急忙跑到我们身边来。
不用说,肯定是旗袍女进来了,只是这人怎么没对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