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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早就猜到尊上的意思,已经给夫人准备了衣物!”那侍女眼睛一亮,献宝似的将托盘里的衣服端到白绾言面前,“请夫人过目。”
白绾言颤巍巍地将手伸了过去……
那件衣物被她摊开。
哪里是什么衣服?不过一层薄纱!难道她要穿着这层纱和容九渊洞房?画面太美,想都不敢想!
“替夫人更衣,待夫人更衣罢,送到本座的寝宫。”容九渊颔首,对那件薄如蝉翼的衣裳再满意不过。
白绾言在绝望中绝望。
她后悔了!她可以选择死亡吗!
“夫人,本座先行处理公事,今晚见!”他拾起那件纱衣,披在白绾言的肩上,“夫人记得穿好它,乖乖伺候本座。否则……本座就把你的头拧下来,用你的头骨做酒器。”
容九渊说完,指着不远处的案几,那案几上摆了好几个酒樽。
“夫人看清楚,这案几上的酒器,全是用头骨制成!夫人也想做其中一个?”
白绾言顺着他的指向,看到那些白骨做成的酒器,直打寒噤。
她在腥风血雨里闯荡了那么多年,什么变态没有见过?她怕过吗?不存在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这大魔头的变态程度,成功让她感受到什么叫恐惧!
魔界犹如虎狼之穴,她想闯出去,难如登天。
“好好伺候夫人,否则,仔细尔等的脑袋!”容九渊对那几个侍女交待了几句,便要转身离去。
白绾言看着他的背影,悲愤交加,大喝一声:“容九渊,等等!”
“夫人有何贵干?”他停下脚步。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容九渊转过身来,看着她灰暗的瞳孔,薄唇轻启,吐出淡淡的四个字:“绝不可能。”
而后,他大步流星,迅速走远,不再回头。
白绾言登时瘫软在床榻上。
两位侍女架着她起身,到了内室的浴池。
“夫人,请沐浴。”
“别叫我夫人!”她烦躁至极,厉声呵斥。
谁想做那个变态的夫人?
“白,白斩鸡姑娘……”两位侍女被她吓得直打哆嗦,“请白斩鸡姑娘沐浴!”
“别叫我姑娘!”白绾言下了水,还不忘训斥她们,以此泄愤。
“那叫……白斩鸡?”侍女试探着询问,观察着她的神情。
“随便!”她气呼呼地在水里胡乱踢蹬,搅得水花四溅。
两位敦厚老实的侍女本本分分地伺候她沐浴,撒花瓣,用香荑子替她擦洗身子,样样周到。
可不管她们再怎么伺候,白绾言就是不满意。
“你们出去!我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看着。”
“白斩鸡……”
“闭嘴!”两位侍女还未说完,就被白绾言打断,“滚出去!否则,我告诉尊上,说你们玩忽职守,伺候不周,摘下你们的脑袋做酒器!”
侍女瞬间怂成一团,跪地求饶:“白斩鸡饶命!我们这就退下!你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在门外候着。”
“快下去吧!”白绾言不耐地挥了挥手。
两人战战兢兢地退下,她见房内无人,呼出一口积压已久的浊气。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上药了,但火焰兽的毒还没有解开……看来,容九渊特地留了一手,大概要等她与他成婚了,才会把解药给她。
白绾言将那伤口翻来覆去地瞧,又用灵力感受毒素的蔓延速度。
她号了号脉,望闻问切诊断了半晌,却毫无所获。
现在,她被关在魔界,想要研制出解药,无异于天方夜谭!此处没有试毒的工具,也无法采集草药。
研制不出解药,她要么等死,要么向容九渊屈服!
突然,白绾言灵光一闪,想起小狐狸慕渊。
慕渊不就是容九渊的宠物吗?如果把慕渊召过来,会不会有救了?
她已经和慕渊结成了契约,能够用灵识感受慕渊的存在,和他对话。
白绾言合上双眼,试探着用灵识唤出慕渊。
慕渊,慕渊……
很快,小狐狸慕渊感受到了她的灵识,回应道:主人,你终于找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白绾言嘴角抽搐,面色一黑:小狐狸,快想办法到魔界来救我!我被容九渊抓走了!
慕渊一听到“容九渊”三个字,立刻切断了灵识对话,毫不犹豫!
白绾言:“???”
“慕渊,回答我!别走啊!小狐狸,有
话好说!”
这下,无论白绾言怎么喊,都无法感应到慕渊的灵识。
他居然就这么抛下她了!这只贪生怕死的臭狐狸!
联系慕渊失败,白绾言只能另寻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