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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撞得生疼,她下意识抬起头,看了看来人。
原来是位白衣公子,只是那人戴了一张面具,看不清面容。
“公子,抱歉!”白绾言匆忙赔礼道歉,语罢便要转身离开。
那白衣公子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有些灼热。
她觉得不自在,却没有多想,兀自加快了步伐。
这时,顾辞总算追了上来,拽住她的手臂,道:“阿言,你跑那么快作甚?那花灯应该由我们两人一起放。”
白绾言应下:“阿辞哥哥,对不起!今晚是我失态了,我们去放花灯吧!”
她挽着顾辞的手臂走向了护城河,低着头,步伐匆匆。
也许是她今晚流年不利,走着走着,又撞到了行人!
没想到,她再一次撞到了之前那位白衣公子。
这次,白绾言没有抬头,便低垂着小脑袋,向他赔了一礼。
好在那位公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她和顾辞交握的手。
顾辞见状,笑着道:“阿言,你瞧见刚才那位公子脸上的面具了吗?我打听过了,月城的花灯节还有一个习俗!今夜,男男女女会戴上面具,让人辨不清面容。在不识彼此面貌的情况下,寻觅当晚的有缘人……”
“是吗?”白绾言兴趣缺缺,干笑着回了一句。
“我买了一张面具,送给阿言!你戴上吧。”顾辞掏出了一张兔子面具,递给她。
白绾言接过,随意戴在了面上。
一张很别致的面具,绘着一只短耳兔,可爱得紧。
在顾辞的心里,他的阿言便是这般可爱。
“这个,是我的!”随后,顾辞也拿出了一张面具,戴在自己脸上。
他戴的是一张无常面具,鬼面阴森。
“阿言,你怕不怕?”顾辞低下头,在她面前摇晃,借此吓唬她。
白绾言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拳:“有什么好怕的!阿辞哥哥,我们快去护城河畔,放了花灯,今晚才算没有白来!”
看见顾辞这样努力逗她开心,她终于有了几分兴致。
既来之,则安之!那个早该忘记的人,她也不该放在心上了。
姑娘挽着少年奔向护城河,两人的身后,那位白衣公子站了良久,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怎么这么多人?阿辞哥哥,抓紧我的手!咱们别走散了!”白绾言攥紧顾辞的手腕,生怕人群冲撞了他。
“我带了纸笔,要在花灯上写下心愿,阿言,你的心愿是什么?”顾辞取出纸笔,随意在河畔找了一块青石,铺上纸。
少年眉眼温和,白绾言看着他眼中的光芒,呆住了。
她的心愿是什么?这个问题,竟然问倒她了!
在认识凤倾君以前,她的心愿是逍遥自由,无拘无束……认识那人之后,她便满心期盼着,有朝一日,凤倾君会铺十里红妆,将她迎娶回家。
现在,她不是当初的圣手特工,也不是凤倾君的恋人!
她什么也不是。
“阿言,你怎么不说话?你的心愿呢?快告诉我,我替你写在纸上!”顾辞见她沉默许久,耐不住出言询问。
“我的心愿……”白绾言抬首看向满天星辰,不急不缓道,“我的心愿是,许多年后,还能和阿辞哥哥一起看星星!”
有术士预言顾辞活不过二十五岁,她只希望,那样温柔的顾辞,能够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这世界之大,她牵挂的人,只剩下一个顾辞了。
“阿言,你的心愿……就只是和我一起看星星吗?”顾辞握着笔杆的手有些颤抖,嗓音也抖得厉害。
少年的眼眶微湿,心中无限感怀。
“嗯!”白绾言颔首,“我的心愿,只和你有关!因为,我在乎的人,只剩下你了。”
“真的吗?”顾辞含着泪,在纸上写下她的心愿。
由于激动,他的字写得歪歪扭扭。虽然字体不如平时好看,但在他眼里,这几个字,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
“阿辞哥哥,你哭了?”白绾言取下他的面具,用手绢在他面上擦拭,拂去他的泪水,“别哭……以后,我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惟愿这份情谊长存,她永远是他的阿言。
待泪水拭尽,她又将那张面具替他戴上。
“一直在一起?”顾辞愣了愣,苦笑一声,“可我的病……”
他不敢奢求能与她相伴一生!
“你的病,我会想办法治好!我懂医术,你信我吗?”
“信!”顾辞坚定地点
头,唇角微弯,“心愿写好了,去放灯吧!”
“阿言,给你。”少年将那盏红莲花灯捧到她的掌心,动作温柔又认真。
仿佛,他捧着的不是一盏花灯,而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