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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有什么问题吗？”白绾言主动依偎在顾辞的怀中，对着凤倾君浅笑，解释道，“很快，我就要和阿辞哥哥成婚了！现在叫他一声夫君，也并无不妥吧？”

顾辞没想到白绾言会突然靠过来，有些受宠若惊，紧紧搂住了她，心下无比欣慰。

无论阿言是出于何种心境，何种目的！只要她愿意嫁给他，他就愿意疼爱她一辈子。

凤倾君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眼眶刺痛得厉害。

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愿望！这一刻，他希望他瞎了。

那样，就什么也看不到。

白绾言的那声“夫君”还在他的耳畔回响，久久不绝。

曾经，他盼着她叫他一声“夫君”，盼了不知多久！

如今，她终于唤出来了。

只是，这声“夫君”，并非唤他。

凤倾君的眼眸一酸，没来由的，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做了那么多年的帝尊，天地万物向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看惯了六道生死，什么时候也会为人落泪了？

真是可笑。

“帝尊，我和夫君的婚礼还在筹备中，届时，帝尊若不嫌弃，可前来喝一杯喜酒。”白绾言看向那狼狈的男人，面上维持着得体的笑意，“不知帝尊可愿赏脸？”

“你……”凤倾君的话语卡在喉间。

去喝她的喜酒？参加她和顾辞的婚礼？

那还不如杀了他，剜了他的心！

“帝尊若不愿意赏脸，小女子也不强求。毕竟，你我已经缘尽，没有任何关联了。”白绾言对他施了一礼，“小女子不敢高攀！这就带着夫君离开。”

“从今以后，还望帝尊自重，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夫君的生活。”

她看着顾辞，一口一个“夫君”，叫得亲密极了。

面对他的时候，却客套疏离，比陌生人还要冷淡！

那一刻，凤倾君悔不当初。

那天在试炼场上，他打了她一掌！

那一掌，毁掉了她的修炼生涯，也让她彻底恨上了他。

这一恨，便是一辈子。

是他有错在先，他无颜将她挽回。

也许，绾绾和顾辞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结局！

顾辞对她死心塌地，又和她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他一个局外人，怎能妄想与顾辞相提并论？

现在，他该出局了。

“绾绾，你和顾辞的……婚礼，我会来参加。”凤倾君的俊脸苍白，“你我曾经情深一场，你的婚礼，我自然要到场！”

“届时，还请绾绾发来喜帖，告知喜事。无论如何，我会看着你披上嫁衣，做最美的新娘……”

就算她不是他的新娘，他也要为她送嫁，看着她心爱的男人，将她娶回家。

“帝尊肯赏脸，小女子荣幸之至！”白绾言背过身去，不敢再看他，眼里却聚了泪光。

她埋在顾辞的肩上，瓮声瓮气道：“今日救命之恩，多谢帝尊！”

“那日在试炼场，我打你一掌。今日在此，我还你一剑……”凤倾君哑声回应，“这才公平。”

“是吗？既然如此，你我两清了。”白绾言揪紧了顾辞的衣襟，“帝尊，我还记得，那天你说，忘了最好。今天，我也对你说一句！忘了吧。”

“我有些乏了，阿辞，我们走。”

顾辞抱着她离去，大手拍着她的肩背，温柔体贴到了极致。

凤倾君杵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

忘了？

若是忘不掉呢？

忘，若真能忘记，该有多好。

此刻，云渺仙子摇晃着走到他身边，攥住他的手腕大笑，若痴若狂：“倾君，哈哈哈……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心爱的女人，这就是让你死心塌地的女人！”

“她那么快就忘记了你，和别人做了夫妻！”

“事到如今，你还要爱她吗？值得吗？”

凤倾君低头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可怜的笑话。

他薄唇轻启：“值得。”

一切都是他种下的因，也该由他来承担这果。

云渺仙子哀哀地哭了起来，小手捂着他心口的伤。

鲜血在她的指缝间流淌，她惶恐不安。

“倾君，疼不疼？为了她挡剑，伤成这样！你疼吗？”

他笑了笑，低头看着心口流淌不止的血液：“不疼。”

小小一道伤口，怎么敌得过心疼？

。。。

第二日

，白绾言与慕渊、顾辞三人离开了月城，出发前往九华山。

白绾言坐在马车上，心不在焉。

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他在魔界就伤得不轻，昨天又为她挡剑！看那伤口似乎很深，该不会致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