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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孩子……也许是她和凤倾君最后的联系。
白绾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
喝与不喝,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孩子的生死,也全由她决定。
“阿言,怎么了?”顾辞见白绾言愣着没有反应,柔声道,“不想喝药吗?嫌这药太苦?阿辞哥哥给你准备了蜜饯,喝下药便吃一颗蜜饯!”
他笑着取出了一个纸包,摊开纸包,一股甜香便飘了出来。
白绾言拈起一颗蜜饯,思绪渐渐飘远。
犹记得小时候,顾辞经常翻墙来找她!幼时的她身子不好,时不时就小病一场,可怜她是庶女,生母死得早,没有人管她死活,顾辞便为她带来了汤药和蜜饯,亲自喂她喝药,又喂她吃下蜜饯。
彼时,她只要吃下顾辞送来的蜜饯,便会笑得牙不见眼。
“阿辞哥哥,蜜饯真好吃!要是我天天生病就好了。”
“此话怎讲?”
“如果我天天生病,阿辞哥哥就会天天送药过来,我便天天有蜜饯可以吃了!”
“说什么胡话?不许咒自己生病!以后,哥哥每天给你送蜜饯过来,开心吗?”
“开心!”
后来,顾辞果真每日翻墙来找她,每次都带着蜜饯,哄得她心下比蜜饯还甜。
幼时的记忆太过渺远,她却记得那时的点点滴滴,记得清清楚楚!
“阿辞哥哥,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呢。”白绾言回过神来,吃下一颗蜜饯,任由那份甜味在舌尖弥漫,“蜜饯还是当初的味道,很甜。”
“怎么会忘记?”顾辞掖了掖她的发丝儿,“傻瓜,我喜欢了你十几年……”
“咳!”她被狠狠呛了一下,“原来你几岁的时候就觊觎我了?”
“现在终于要娶到手了!”他圈住她的肩膀,难得笑出了几分邪气,“丫头,这辈子你都别想逃。”
“我才不逃呢!”白绾言努努嘴,咧嘴一笑,“阿辞对我这么好,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逃跑?”
“傻丫头,喝药吧。”顾辞爱怜地摸摸她的发顶,“安胎药要快些喝,凉了就不好了。”
她端着药碗的手微微颤抖。
安胎药?如果顾辞知道这是堕胎药,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阿言,药快凉了。”顾辞犹在耳畔提醒。
白绾言暗中攥紧拳头,咬紧牙关,将一切思绪抛之脑后,心一横,仰头饮尽汤药!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管滑下,她也随即泪如雨下。
好苦的药,蜜饯的甜,也抵不住药汁的苦。
小手下滑,落到小腹附近。
白绾言轻抚着平坦的腹部,恍惚想着:药已喝下去,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她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
她和倾君的……孩子。
“阿言,你哭什么?”顾辞瞧见她落泪,心下疑惑极了,伸手拂去她的泪珠儿,“是这药太苦了吗?”
“是,是药太苦了!”白绾言于仓惶间挤出了一抹牵强的笑意,“阿辞哥哥,我再吃一颗蜜饯。吃了蜜饯就不苦了!”
她将纸包里的蜜饯抓了一把,胡乱往嘴里塞,却忘了咀嚼。
满嘴都是蜜饯的味道,甜香四散开来,她却哭得越发厉害。
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啊!
她就要做母亲了,却不得不亲手杀死自己的骨肉!
天底下,会有她这样的母亲吗?
她的孩子到了那边,一定会恨透了她!
可怜的孩子,还不知是男是女,还没能来到这个世上。
白绾言的心脏一绞,剧烈的痛苦之下,她抽抽搭搭地哭着,几近窒息。
蜜饯被她囫囵吞下,她呛得连连咳嗽,眼泪横飞。
“咳,咳咳咳……”
“阿言!”顾辞为她拍背顺气,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下生出不详的预感,“到底怎么了!为何要哭?”
“阿辞哥哥,其实,那药不是安胎药!”白绾言攥住他的手臂,攀附着他,身子渐渐软了下去。
原来,亲手杀掉她和倾君的孩子,她会痛成这样!
连呼吸都是痛的,一闭眼,脑海里便浮现出凤倾君星辰般的凤眸。
那如玉的白衣公子,为何要将她残忍地抛下?
为何啊!
“不是安胎药?那是什么!”顾辞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俊脸大变,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堕胎药?”
“是……是堕胎的药。”腹部开始传来阵阵刺痛,白绾言低头一看,鲜血顺着衣摆流淌而下,
“孩子,我的孩子!”
她突然挣开了顾辞的怀抱,跌坐在地上,看着不断蔓延的血液,崩溃哭喊:“不!不要!”
“对不起,孩子,娘亲对不起你!”
她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