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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她，顾辞会是惊才绝艳的相府公子，众星捧月，光环耀眼。怎么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他是那样骄傲不屈的人，尊严却被凤倾君踩在了脚底下！

这一切，皆因她而起。

因果轮回，是她种下的因，也应该由她来接受这果。

“阿辞哥哥，一个小小的白绾言，实在不值得你这样。”白绾言的眼神有些哀凉，似瑟瑟秋风，片片落叶。

“若你当真为了我好，请你活下去！找一个属于你的姑娘，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何必和我一起，陷于水深火热？”

“阿言，你这是什么意思？！”顾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再次将她拉入怀里，紧紧抱着，死活不舍得放开。

“我不在乎水深火热，我在乎的，只有一个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每日活在刀山火海之中，我也甘之如饴。”

少年的嗓音低沉，醇厚如美酒，动听得令人痴醉。

他的情话更美，美得像一幅画。

白绾言的唇角一勾，眼眶酸涩。

他不在乎水深火热？他在乎的，只有一个她？

好美的情话，好让人迷恋的一个他。

如果她没有对凤倾君动心，一定会沦陷在顾辞的温柔里。

可是，她怀着凤倾君的孩子，凤倾君又对她穷追不舍，加上顾辞的伤势和性命……

她要考虑的太多，她和顾辞之间的距离，也被越拉越远。

“阿辞哥哥，我知道，你对阿言很好！这辈子，阿言都还不起你的情。”白绾言吸了吸鼻子，听到追兵的动静，迎风而立，以视死如归的神情，不急不缓道，“但你我之间相隔太远，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我还怀着凤倾君的孩子！他那个人太固执了，一定不会放过我。更何况，我也并未对他彻底忘情……我便认命了，回到他身边去。”

“至于阿辞哥哥，你好好活着，便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若你还对我有情，请你一定要活下去！待你伤势痊愈，拨开云雾见月明。”

语罢，白绾言推开了他的怀抱，在他的眼皮底下，毫不犹豫地往回走！

天，她竟然要回去！回到凤倾君的身边去！

顾辞不懂。

“阿言，你为何要回到他的身边？你明明恨透了他！”

少年纤长的手伸了出去，想要拉住她，只是她步伐太快，两人失之交臂。

顾辞便捂着心口追了过去，一面追一面问。

白绾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阿言，为什么？”顾辞还在问，犹不死心。

她脚步凌乱，泪如雨下。

为什么？因为她要不起他，他的情深义重，她没有资格拥有。她逃不过凤倾君的手掌心，她输了，她认命。

更何况，她不可能拿顾辞的生命去赌！

只有回到凤倾君的身边，请求他放过顾辞，顾辞才能活下去。

她要顾辞活着，只能放弃她的自由。

“阿辞哥哥，别追了！你还有伤，等我回到他身边，会派人来接你回丞相府！届时，你好好养伤便是。”白绾言的声音顺着清风传到顾辞的耳畔。

顾辞听出来了，她在颤抖，她在哭！

她一定，也舍不得放下他。

“阿言，你是不是害怕帝尊会杀了我，所以才要回到他身边？”

“阿言，不要怕！我们一起逃出去，会有机会的！天无绝人之路！你信我，好不好？”

“若你离开我，于我而言，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顾辞的每一句话，白绾言都听得清清楚楚。

少年已经近乎绝望！

他的绝望，是她一手造成。

他还在试图挽回她。

白绾言捂着唇，兀自加快步伐，头也不回道：“阿辞哥哥，生不如死……总比死了好。活着还有希望，死了，便什么也不剩了。”

“阿言，不要走！”顾辞终于走到她身边，用手臂将她圈住，箍着她的细腰，“我不让你走！”

白绾言被他抱住，小手推搡着他的胸膛。

“阿辞哥哥，放开我！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

“阿言，我不在乎你心里还有他，我也不在乎你怀着他的孩子……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们浪迹天涯，四海为家！”顾辞扼住她的腕骨，定定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眸，哑声询问。

白绾言哽住。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如果顾辞没有受伤，她一定会说……她愿意。

可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现实往往太过残酷。

她仰着头看了看天，泪水憋在眼眶里，嘴角却是弯着的。

“阿辞哥哥，放开我吧。”

“我不愿意。”

短短几个字，姑娘说出来时，却觉得心口吊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