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仙问道,有时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徐家上下以为是二人有缘,更何况白得一位青幽境的修士,自然不曾反对。
    可却无人见到抱着徐浩初时,墨翁眼底打转的水滴!
    ……
    思绪混乱嘈杂,墨翁已经不愿再忆起往事,每次都恍若隔世,苍老三分。
    墨翁低陈:“我已是行将就木之人,本就无望更进一步。入得徐家作客卿,不过是找些事情做,虚度此生罢了。”
    “哦?”李申眉间一挑:“既如此,墨翁你不如来我王家。我王家愿出天材地宝为你续寿至少二十年,如何?”
    墨翁毕竟有青幽境巅峰的修为,虽然体内有暗疾,但未尝没可能得了机缘,步入凌虚境。更何况墨翁在徐家多年,久经杀伐之事,经验老道,战力不是宗门世家里养尊处优之辈可比。
    李申抛出橄榄枝,卢林亦不甘示弱:“我卢家也愿给你续命,还可想办法助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墨翁不答,转而望向窗外。夜凉如水,月满乾坤;景色倒是如常,却早已物是人非。
    “大道非我意,恨不再相逢!”
    ……
    夜幕之下,红袍破碎的陈炎,背着李炎年踏空来到镇子里。
    陈炎两脚迈动,点在虚空。不紧不慢,看似如闲庭信步,可一步迈出倒有十丈之遥,速度极快。
    “镇东的一家酒楼,我宗门师兄留守在那儿。”李炎年出言道。三宗除了外门弟子与长老外,还会有一些随行之人,帮忙照应。而兆阳山留守在此的是一位青幽境修为的内门弟子贺齐光。
    陈炎应了一声,随即便踏步来在酒楼之上。
    屋里的贺齐光早就探知到陈炎气息,出言道:“深夜到访,却不知来者何人?”
    陈炎也不答言,闪身一跃,从窗户进入房中。
    屋子里,立于桌前的贺齐光道袍舞动,手中一只蔚蓝色小钟道韵流转,灿灿生辉。
    “师兄,是我!”李炎年探出头,示意贺齐光莫要冲动。
    陈炎将李炎年放躺在榻上,便闪身一旁。贺齐光见状,收了小钟,急忙上前查看李炎年的伤势。
    “谁人把你伤成这样!”贺齐光勃然大怒。李炎年碎了数根筋骨,连丹田气海都受了不小的震动;体内灵力枯竭,好在暂时没有性命之危。
    贺齐光额头冷汗直流。李炎年是兆阳山外门魁首,根骨奇佳,福运在身,连掌门都十分看重。此番临行前,李炎年的师父特意关照要自己保护他的徒弟。但眼前李炎年深受重伤,差点丧命,估计自己回宗门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李炎年苦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时疏忽大意,被宵小得逞。此仇我必然会报!倒是多亏这位前辈救我逃脱,前……”
    李炎年二目搜寻,可陈炎早已不知去向。
    “先别管这些了,我先为你疗伤。”贺齐光此时只想着赶紧让李炎年恢复伤势,回去以后自己也能少挨些骂。
    ……
    青石小路上,陈炎没有施展步法,只是寻常走路,如老翁闲游。身上破碎的红袍也已经换成一件干净的白色道袍。
    “这两个小子,到底跑哪儿去了?”
    陈炎自从被百里长空请去,就一直是糊里糊涂。直到现在,他也看不透接二连三的古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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