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是那源水峰孟沛然与天玄峰虚寞尘。
    孟沛然遍观棋局,转而笑道:“寞尘师兄果然深得宗主师伯的真传,师弟我只好投子认输了!”
    虚寞尘面色淡然,出言道:“我棋力本不如你,两月时间,你与我对弈不下十几次,或平或输,倒是令我心思不在棋间。”
    “师兄心思不在棋间,真是令师弟惭愧。”
    “你的心思又何尝在这方圆经纬之中,”虚寞尘长袖一挥,悬空棋局消散:“我虽足不出户,但宗门之事,却也略有耳闻。你等鼓动火云与太虚园叶凌相争,我倒是想知道,这二人谁才是你手中棋子了?”
    孟沛然嘴角含笑:“寞尘师兄说笑了,人非死物,怎么会任人摆布?倘若心无旁骛,任谁人也难以布局算计。师弟不是弈棋人,不过是观棋人罢了。”
    虚寞尘飘然落地,迈步上前,推开久为开启的殿门。
    天玄峰弟子,俱都住在半山腰处的房屋、洞府之中。山顶玉殿,乃各位长老的居所。能在此住下,只虚寞尘一人而已。
    “修士悟道,便有所求。倘若无求,何来大道争锋?但不知那火云所求为何,太虚园仙珍,他也觊觎?”
    “非也,”孟沛然斜搭拂尘,答道:“不为仙珍,却是为了那早该摒弃的情欲,为了那红粉骷髅,妖媚皮囊!”
    “性情人也!”虚寞尘嘴角含笑:“只是九峰之间,又将动荡不安,倒是有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