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之后,便淌舌齿,暗自留香。而后涌入喉头,辣气骤起;流进食管,奔涌不息,最后化入胃壁,心脾俱暖。
    一口饮下,如置身云霭之间,飘然神仙之态,揽观世间百态,超越岁月长河。果有世间未闻之奇美,天宫谪仙亦痴醉。
    叶凌忍不住连喝一坛,却不想谪仙尚且沉醉,更何况凡夫俗子。
    于是,他立马醉倒过去,一夜过后方才醒来。
    醒来时,就见白无御坐在一旁,没好气的道:“大师兄,你买了好酒喝却不告诉我!”
    叶凌闻言微微一笑,又取了一块灵石,交给他道:“你去向张老伯再要一坛,这回咱们两个一起喝!”
    白无御兴高采烈出门去,不多时抱着酒坛回来,还跟着吴情与江凡。
    “好啊!”江凡笑道:“你们两个喝酒,却不叫上我们,太不够兄弟了!”
    叶凌亦笑道:“既然都来了,咱们畅饮一番!”
    吴情拿碗来,摆在桌上道:“张老伯说了,这酒醉劲儿大,咱们四个人喝这一坛才算合适。”
    白无御边倒酒边说:“咱们四个喝酒,没叫上老酒鬼,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老酒鬼自然就是指得酒中仙丛中笑了。
    谁料江凡摆摆手道:“他每天都要喝一坛子谪仙醉,又不用花钱,咱们可别分给他,来来来,先干一碗!”
    “来!”
    一碗下肚,叶凌出言问道:“这几日我在屋中养伤,但不知外面如何了?”
    吴情道:“这几天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宗门世家子弟,看上去修为精深,来头不小啊!”
    江凡接口道:“我听张老伯说,这些来的人里,有什么玉轩宫、太乙道门、觅仙宗……好像还有你们问天宗的人,你们不去看看吗?”
    叶凌三人相视苦笑,问天宗内,除去一个行踪不定,深不可测的虚寞尘,其他人非是朋友,倒多仇敌。
    不过又是一次英杰汇聚,叶凌倒是来了兴致,对白无御道:“明日你陪我在这屋外看看,是何壮景!”
    ……
    翌日清晨,张济北早早起来招呼伙计们打扫庭院,甚至叫江凡把丛中笑带来,先灌醉了丢到叶凌房中,以免他待会儿随意乱跑。
    叶凌现在半边身子不能随意动弹,白无御便从外面买来一辆四轮车,将其放在车上,推出房门,在游廊边观瞧。
    不多时,自门口,一道身影迈步而入,身穿红袍,相貌堂堂,火气四溢。
    叶凌倒是认得,正是那清霖城中,与之起过冲突的古家少主古天阳。
    古天阳一到,张济北立马迎上去,引他去到三楼一处包间里暂歇。
    过片刻,又是两个儒生迈步而来,风度翩翩,气质出尘。
    此二人叶凌也见过,乃是稷下学宫的孙道贤与闫顾行,清霖城外,妖圣大墓中,俱有过一面之缘。
    二人并肩去了五楼的一处房间里。
    未多时,又一年轻俊美的和尚入得门来,却是那六道佛堂念心和尚。
    念心一到,楼上便传来讥笑之声:“念心,你倒是六根不净,贪念红尘,莫不是也爱那倾国之色,到此地寻春?”
    念心和尚笑了笑,口念佛号道:“阿弥陀佛!小僧为好友相邀,到此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