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闻言微笑,接过酒坛仰头豪饮,一时抛却诸多杂念,落个洒脱快意。
    说话间,丛中笑自酒醉中醒来,哪知闻得酒味,重又抢过酒坛来饮。
    江凡无奈道:“师伯,您不能再喝了,会醉死的!”
    从中笑摆摆手,站起身来,脚步晃荡,开口吟诵道:“
    虚步踏成八阵图,手摘星月挂流苏。
    君来问我何为道,我问君来携酒无?”
    青阳子三人闻此言,微挑眉尖。随后青阳子抚须笑道:“值此良宵,本不为论道修辩,理当畅怀逍遥,自在放荡啊!”
    徐弘闻言,仰望月空,近观山色,开口道:“天山一色迥无尘!”
    青阳子随口便接续道:“乘兴同观景物新。”
    苍直公抚须笑道:“远去愁劳堪隐逸。近听潺水论修真。”
    寒丹叟接道:“清风低婉凉亭曲,木影漫裁树下文。”
    言罢,再无人答言。丛中笑已然醉去,吴情、江凡、白无御对诗文一窍不通,更是少年心性,早随那一众小生灵玩耍嬉戏去了。
    青阳子看向步非云,步非云摆摆手道:“我自小不喜读书,难以接续。”
    青阳子便转而对叶凌道:“叶小友,情性至此,理该全始全终,可不能留下一首残诗啊!”
    “晚辈只好班门弄斧了!”叶凌略一思索,随即续道:“休问浮生谁解语,我心自有万篷春。”
    “好个‘我心自有万篷春’!”徐弘笑道:“当浮一大白!”
    众人举酒痛饮,苍直公笑道:“叶小友之结句颇有一番豪情,老夫顶针字起,再起一句:‘春不兴隆夏不篷,超然任尔四时风。’”
    寒丹叟闻言,亦顶针续句道:“风吹落日青帘卷,雨霁庭前水映空。”
    徐弘仰头灌下一口酒,用衣袖擦了擦嘴,亦顶针续句道:“空笑乾坤朝暮远,岂知天地有无中。”
    青阳子悠声一叹,续结句道:“中间多少浮沉客,转瞬沧桑入梦浓。”
    徐弘站起身来,举杯对月,豪气冲天,又吟诵一词道:“
    谁笑儒冠多误事,从来错怨天公。今朝把酒与君同。此生怀壮志,转眼万世功。
    细数过往英豪客,还须我辈相充。西风长啸藐苍穹。男儿身处世,谈笑自称雄。”
    闻听徐弘之词,步非云眼前一亮,朗声笑道:“说得好!‘男儿身处世,谈笑自称雄’!就凭此一句,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二人举坛对饮,之后相视大笑,少年侠气,肆意风流!
    闻听徐弘之言,叶凌不免自思己事,自怀中取出断为两段的青岩木剑,以手轻抚,神情动容。
    自他拜入太虚峰后,叶凌第一次下山时便带着此剑。这以后,几次遇险之时,皆靠此剑相拼。
    如今剑身已断,如老友早逝,不甚悲哀。
    步非云见了,出言道:“我虽非剑修,却也知晓剑身虽断,锋芒未绝。此剑断在其身,可万不能断于你心啊!”
    叶凌点头笑道:“步兄之言甚是,倒是我差点儿失了剑道本真!”
    说罢,叶凌满饮一杯,亦是满怀豪意,随声吟诵一首七律:“
    吾剑凌尘忍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