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青年又拿起一颗白子,望着棋盘斟酌:“下一步,大哥你又会如何应付呢?”
    ……
    第二日,刑部大堂庄严肃穆,三张桌案列摆中央,两旁边衙役站定,面无表情。
    不多时,三位文士,身着紫衣官服,坐于桌案之后。
    为首一青年文士,将那手边醒木堂威一拍:“带犯官曲义!”
    “带犯官曲义!”
    “带犯官曲义!”
    不多时,曲义大人身着罪衣,戴镣铐,缓步上了大堂。
    曲义抬起头,与青年文士四目相对。昔日老友,今晨以这种方式见面,各自心思,不言而喻。
    曲义跪倒在地,青年文士出言问道:“曲义,你可知罪?”
    曲义点点头:“罪臣知罪。”
    “既然知罪,你便认了吧!”
    曲义抬起头,神色肃穆:“罪臣有罪,但罪臣无错,罪臣犯的是法,可护的是理!”
    ……
    阳光刺痛了眼睛,令沉睡中的叶凌渐渐苏醒。他只感到浑身痛楚,撕心裂肺。
    叶凌想要动用力量,却发现自己体内再无半点道力。这才想起来,他丹田碎裂,经脉受损,已然断了道途,重又沦为凡类。
    “陆离……我没能与你一起死去……”
    叶凌微微睁开眼,天空如此蔚蓝,却无法令他多看一眼。
    身下的摇晃提醒他正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上,趟在一堆干草之中。旁边放着木剑,此刻却感受不到半点锋芒,如同寻常之物。
    “二弟,三弟,徐兄,炎年兄,你们可都还好?”叶凌望着天空,又慢慢浮现一个女子容貌,目有泪光:“我终究害了你,我的爱人……”
    他强忍着伤痛,慢慢坐起身,见到身上缠着些绷带,似乎有人为他医治过伤口。
    放眼看去,是一个十几俩马车的队伍,他所在的马车位于最后,赶车的老头儿叼着两尺有余的烟杆儿,在他身侧坐着一精壮汉子,怀中抱着熟睡婴儿,正是衔蝶托付给叶凌的许诺!
    “许诺……”
    叶凌一出言,便惊动了老头儿与汉子。
    老头儿一回头,淡淡瞥了一眼,道:“竟然活过来了,下顿酒我请!”
    汉子咧嘴一笑,转头对叶凌道:“你已经昏迷半个多月了,俺带你看过十几个郎中,他们都说救不活,结果你不救便活了。”
    叶凌心中苦笑,或许自己就此死去,才算圆满吧!
    汉子转过身,用手托着许诺,爬到草堆上,坐在叶凌身边,叶凌这才能仔细打量他一番:
    “一身腱子肉,两手糙上糙;逢人自带三分笑,不见身份见身高;粗衣身上套,难买锦缎袍;靠卖力气走江湖,不名不闻也英豪。”
    叶凌见他体魄气息,也算是渡过了炼体境,达到开识境。
    汉子咧嘴一笑,看着怀中婴儿:“这是兄弟你的孩子?”
    叶凌摇摇头:“是我朋友的遗孤,临终前托付给我照顾。只可惜我自身难保,有负于他母亲。”
    “出门在外,尽是意外,”汉子宽慰他道:“如今你尚平安,岂非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俺与镖头打个招呼,在兄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