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贾瑛错肩而过,迈步进了大堂。叶凌便也随九爷等人离开了。
    贾家毕竟是京城豪门,朝廷命官家眷,宋拯自然是不会怠慢,便令人带着贾瑛与见贾琥。
    大牢之内,贾琥整个人瘦了一圈,身着囚服,披头散发,两眼空洞无神。
    不多时,牢门被打开,贾瑛迈步走进来,沉声道:“二弟,此处住的可还安稳?”
    “是你?”贾琥开始尽显不可思议之色,随后便释然般,笑道:“没想到,我最后的藏身之所,竟然是这监牢之内!”
    贾瑛闻言一笑:“人皆笑我贾家二公子,不学无术,乃是纨绔子弟。可谁又能知道,我二弟才智过人,胜我数倍。”
    “只可惜,我生不能尽其才,死不能如其意,算什么才智过人。”贾琥苦笑道:“倒是兄长你,早就料定吕州乃是非之地,你宁可自断修为,也不趟这趟浑水。是小弟我不如兄才是啊!”
    “要弄巧,首先得会藏拙。”贾瑛笑着道:“你从吕州回来之时,便已经注定了今日之局。虽然你拼命补救,甚至不惜自取污名,却也无济于事。时辰不早,我还要回话,我便送你上路吧!”
    “等等,”贾琥一摆手,看着贾瑛道:“至少要让我死个明白,究竟何人想要我的命?”
    贾瑛微微俯身,轻声道:“无人真想要你的命,你必须死,是因为无人在乎你的命!”
    贾琥闻言一愣,随即朗声一笑,对贾瑛道:“贾家如此,早晚必取亡族之祸,弟在九泉之下,等兄长前来相会!”
    贾瑛面无表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你算不得是贾家之人!”
    ……
    贾府大堂上――
    灯火通明,贾成道一个人坐在摇椅上,似睡还醒。
    终于,在贾瑛走进来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看向贾瑛。
    贾瑛面有悲色,对贾成道长施一礼,出言道:“回禀祖父大人,二弟他虽然并未逃脱,但却突然在牢中暴毙了!”
    “知道了,”贾成道神色如常,只是摆摆手,道:“派人,去将琥儿带回来,府中治丧。另外,派人去吏部给我告假,就说我因痛失爱孙,悲伤不已,使得旧病复发,要在府中修养。”
    “是,孙儿这就去办。”
    待贾瑛转身要走时,贾成道又突然将他叫住:“瑛儿!”
    贾瑛心中一惊,赶紧回身问道:“祖父大人,还有何吩咐?”
    贾成道盯着他,缓缓道:“那是你的弟弟,你应该装的再伤感一些!”
    贾瑛心中几经反复,眼角有泪水涌出:“孙儿谨记!”
    待贾瑛离开后,贾成道靠在椅子上,望着屋顶,喃喃自语:“我还能睡几个安稳觉呢?”
    ……
    “你可算是回来了!”
    屋子里,云淑一头扎进许国怀里,声泪俱下。这么多天不见,她都要急死了。
    许国望着不少外人在场,脸色发红,赶紧小声道:“这么多人看着,赶紧起来!”
    “我不!”
    云淑这下可没有端庄,抱着许国也不撒手,好似生怕他再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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