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逢源将储物戒指还给叶凌,叹息道:“兹事体大,老夫无可相帮,你还是离开太岳城吧。”
    叶凌闻言,也不做停留,转身便走。
    “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看上去危险,却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左逢源说罢,叶凌的身影便消失了。他便重又靠在躺椅上,却无心再看书了,用手拍着脑门,闭目哀道:“老夫好歹也救过你,你说你害谁不好,干嘛偏偏要害老夫呢?”
    说着话,小丫鬟走出来,问道:“老爷刚才和谁说话呢?”
    “没谁,”左逢源站起身道:“你去把我的官服取出来,伺候老爷我更衣。”
    “老爷今天不是告假了吗,怎么又要出门?”
    左逢源无奈的摇摇头:“得不到一时一刻的清静啊!”
    说话间,大门外有人来访:“左阁老,捕风奉命前来,有事要找左阁老!”
    左逢源叹息道:“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
    ……
    小巷子里亦如往常,学堂里读书声朗朗,此时刚过了辰时,正是头脑清醒的时候。
    再往前,便是许国家的院子,但此刻人去屋空,不见动静。
    隔壁的门口,依旧是叫骂声不止:
    “我上辈子造什么孽了,摊上这么个婆婆,真是好人没好报。”
    “这人啊,别管多大岁数,你不能招人烦,要是招人烦了,就别怪人家不伺候。”
    路过的邻居不像往常一般嫌弃,反倒是脸色畅快,心里暗道一声:“活该!”
    原来这坐在门口叫骂的不是赛大虫,而是她的二儿媳妇,也有个人送外号,叫“打虎婆”,只闻其名便知道有多凶悍。
    赛大虫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李生,小儿子李孝。李生结婚早,娶了媳妇瑞莲,全心全意的伺候她这个婆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骂累了还要给端茶递水,揉肩捶腿。
    谁想到赛大虫非但不领情,还变本加厉。
    等到李孝把婚事定下,赛大虫就把李生与儿媳妇瑞莲给赶出去了:“我就是死,也不用你们两个不孝的养活!”
    李生和瑞莲没办法,便到镇子另一头租了间房子住,也不敢回来。
    等李孝把这媳妇打虎婆娶回来,家里可就变了天。赛大虫还以为能像收拾瑞莲一样,收拾打虎婆,谁知道她遇上克星了。
    打虎婆人如其名,可不是瑞莲那般的好脾气,赛大虫两句话不对,她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加上这大虎婆长的人高马大,老太太哪里是对手,害怕一次,这辈子就算翻不过身了。
    就这么着,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以前赛大虫怎么对瑞莲,这打虎婆就怎么对赛大虫。
    今天早上,就是因为赛大虫早上起晚了,早饭没做好,可就坏了。让打虎婆坐在门口骂了一上午。
    只等到时至正午,赛大虫还得系着围裙,走到门口来请:“好媳妇,这午饭做好了,你也歇歇,回去吃饭吧!”
    打虎婆闻言,这才站起身,往屋里走。
    赛大虫叹息着:“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没多多久,便是一阵摔盘子摔碗的声音,打虎婆扯着嗓子大骂:“你这个老废物,连个饭都做不好,还活着干什么,早点死,免得占你儿子寿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