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彻底断成了好几截,倾倒在了贝加尔湖畔,圣女冕下和瑞贝卡被埋在了一堆锐利的钢铁里。那个时候的路西法大人才零级,实力很弱,还没有几个能用的技能,只能用‘急冻射线"将列车钢板的金属分子活性降低,再一点点把它们掰碎.....」
「当时希耶尔姐姐为了保护我,抗下了所有的冲击,几乎被拦腰撞断,她一直在流血,却还不停地安慰我。可我还是很恐惧,我其实也能感觉到希耶尔姐姐也很害怕,我不停地哭,直到听到赛伦哥哥的声音,我一下就不害怕了,而且希耶尔姐姐,也像从垂死边缘活了过来一样。」
.........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技能,我想核弹爆炸也不过如此。拿破仑七世和小丑西斯被秒杀,光芒散去后,世界变得无比清新,我自小生活在贝加尔湖边,却从未曾看到如此明亮的贝加尔湖,又清澈极了,就像是初恋女孩的蓝色瞳孔......老板抱着挥发着光晕的圣女,就像是将她从银河里托了起来,星星如水滴般从她的身上流了下来......」
在尼古拉斯的声音中,死亡天使们不见了,蒙着一层灰纱的天空洗去了铅华,蓝的格外澄澈明净,镶嵌在上面的星辰仿佛被人用力擦拭过一般,变
得透亮,它们就像在铺满蓝色天鹅绒的橱窗里,反复发光又熄灭的水晶灯珠串,将布景装点的格外绚丽。
成默抬头向上看,高处浮着一片冰封湖泊般的白色云朵,长长的天梯延伸了进去,就像是穿过了冻结了的白色天花板,打开了另一个未知的空间。
他又低头,什么都没有,尼古拉斯他们不见了,天梯也不见了,只剩下一段阶梯,仿似有去无回的引信,在广袤肃寂的黑暗中发着火光。
这场景熟悉到令他心颤、恍惚,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未走出过那座迷宫,之前的经历不过是一场幻梦。他闭了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上走。很快就抵达了云层的下方,那冰湖云层,好似发亮的厚厚积雪,他登上了最后一级阶梯,来到了云层之上。他环顾四周,才发现脚下不是云,是真正的雪,而他正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天空压的低级了,雪原的尽头透着绒绒的粉色,似乎太阳刚刚落山,毛茸茸的粉色渐次变淡,直到与浅蓝色绣满星子的夜晚相接,就像是一副被幻想渲染出来的画。
而在一轮淡黄圆润的月亮下方,伫立着一座尖顶的小木屋,小木屋的玻璃船里透出一轮又一轮和煦的光晕,仿似在留声机上旋转着的暖黄色唱片。而每一轮光晕流散,就有一串熟悉的音符跳进他的眼睛,点燃了刚刚被他人叙述过的旧时光,变成了一簇又一簇焰火,落在了他的心尖。
他踏着深深的积雪向着那幢木屋走了过去,一步一个脚印,他用力的越走越快,渐渐跑了起来。粉末般的雪花扬了起来,像是碎掉的光,沾染了他的发丝、肩头,模糊了他的视野。
在即将抵达木屋时,他放慢了速度,那扇格子窗里,仿佛镶嵌着夏天的落日,油彩般橙光中,一个熟悉的影子倒映在白色的墙壁上。
他的动作凝固了一下,然后像是害怕打扰什么一般,压住了呼吸,轻轻的走向门口,停在了刷着蓝色油漆的木门前。
里面有什么,他很清楚,也有预计,可不知为何,他还是期待。
充满期待。
不安中,他握住了门把手,迟疑了一下,又抬手小心翼翼的用指节敲了三下,轻盈的仿佛握住了心头那些滚烫的焰火。
门内响起了柔柔的脚步声。
几个冗长的呼吸后,「吱嘎~~」
门开了,温暖的气息包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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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抓住了本纳·尼尔森的手臂,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按在了贴着木质护墙板墙壁上。立即,镌刻着花纹的实木护墙板就皲裂凹陷,于是他的小半张脸就镶嵌了进去。背后男人将膝盖顶住了他的尾椎骨处,很用力,不过载体反馈到大脑的痛感并不强烈,就是姿势很屈辱。
「这下还能往哪里逃呢,我的大网红!」穿着易拉克警卫制服操着地道的美式英语说,「阴沟里的老鼠也没有你能窜,可惜你今天遇到了一个捕鼠专家。」
「别耽误时间了。」另外一个男人叼着香烟,拿着屏蔽器盯着房间里的巨幕电视,「直播还在继续,看样子中继器没有在他这里。应该在洛伦·格雷手中。」
「都抓到他了,还怕抓不到一个普通人小妞?」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让转播停下来。」叼着烟的男子看向了本纳·尼尔森,「本纳·尼尔森,你的团队除了你的本体和洛伦·格雷,其他人全都被抓到了。你应该清楚一切斗不过是时间问题,你们都逃不掉。如果你替你自己,以及你的员工和他们的家人着想,最好叫洛伦·格雷现在出来,停止直播.......」
「放开我。」本纳·尼尔森咀嚼着塞进嘴里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