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他们说完,就看到两个穿着黑衣满脸凶相的汉子走了过来,他们身侧还佩着刀。
    那两人看了大壮一眼,把目光放在了他旁边的阿花身上,其中一人问道:“你是陈春花?”
    “是的。”阿花不认识他们,问道,“你们是谁?”
    其中一人拿出陈友发的画押字据道:“你爹昨日已经用五十两银子把你和房子都卖给我们徐四当家了,这是你爹亲手画押的字据,跟我们走吧。”
    “什么!”大壮和阿花闻之如晴天霹雳,唯有在屋里坐着喝水的陈友发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阿花追到屋里哭着质问道:“陈友发!你凭什么卖我!”
    陈友发冷笑道:“你们昨天不是很能的嘛!不是还打我来着!”
    阿花泪如泉涌,大壮一把揪起陈友发的衣领就要揍他,可陈友发双目通红犹如疯魔道:“你打,你打!来,往我头上打!你个小兔崽子就该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哈哈哈哈……”
    大壮觉得陈友发已经疯了,他一把将陈友发扔在地上,拉起阿花就要走。可门口二人怎么可能放他们离开。
    大壮恳求道:“二位大哥,这笔钱我来还。你们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还上!”
    那二人皱了皱眉,一人质问道:“你拿什么还?”
    大壮看着屋外的那两匹灰儿,心如刀割道:“我那两匹马儿应该可以值十两银子。”
    另一人冷笑道:“还有呢?”
    “还有呢”三个字像一把利刃一样剖开了大壮的自尊,他已经没有更值钱的东西了。五十两的巨债就是一座压垮他的大山,他跪下来给那二人磕头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给我点时间,我肯定可以还上。”
    那二人哪听得他这种废话,拉起阿花就去了镇上。大壮牵着两匹灰儿一路在后面追着求着,希望他们能宽限些时日。
    现下辰时过半,镇上人来人往。
    那两个黑衣壮汉拖着阿花过来的时候,路上的人围的更多了。有路人看不过去,上前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欺负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那二人也不恼,取出那张字据放在那人面前道:“她爹把她卖给了我们雷行山徐四当家,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你有意见?”
    那路人一听雷行山的名号,又看到那张字据,双腿打颤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说完,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可他不敢停留,爬也爬到人群后面去了,生怕那二人找他麻烦。
    路人这下皆知是雷行山来人收账了,他们手上更是有画押字据,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有大壮在二人身后不停磕头恳求,看得阿花心痛不已。
    那二人不跟大壮再做纠缠,拎起阿花就要离开。大壮哪会让他们带走阿花,一把上前抢过阿花,就要带她上马奔走。
    那二人好似故意让他夺人,然后大喝道:“好小子,雷行山徐爷的人你也敢抢!”
    说罢,那二人飞身跃上大壮的马车,身侧佩刀出鞘,将缰绳马具一并砍断。刀光寒意森森,大壮紧紧将阿花护在身后。
    其中一人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把人还回来!”
    大壮道:“你们别欺人太甚!”
    另一人举着刀道:“欺负你又怎么了!”
    “我跟你拼了!”大壮忍无可忍,黑壮的身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