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看着座上三人道:“你们喜欢做饵么?”
    犬来福抱拳道:“前辈武功了得,犬来福自愧不如!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大不了你杀了我便是。”
    阿大道:“好!”
    犬来福没想到这前辈说杀就杀,就在阿大身形来到他面前时,他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但他还是本能地抽出腰间九节鞭,利落地甩了出去,他并不想死。
    阿大双指并剑,将犬来福的九节鞭一弹而回,冷声道:“看来你还想活。”
    犬来福被弹回的九节鞭震退到座位上,不解道:“前辈这是何意?”
    阿大道:“既然你想活,那我等等就给你个机会,让你跟韦一刀决斗。生死有命,全看你们各自造化。”说罢,阿大身形再至,犬来福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他点中章门穴,立时全身软麻,不得动弹。
    韦一刀拱手道:“叔,多谢。”
    阿大道:“你先别谢我,等等我不会帮你出任何一招,你能杀了他是你本事,你被他杀了我也不会帮你报仇。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把想当黄雀的人全部勾出来。”
    说完,阿大就对徐富道:“你给齐方城主写封信,就说内寨的人全都被你用迷药迷晕了,你让他速速攻打外寨即可。”
    徐富心中十分纠结,这齐方城主可不是善茬啊。但他一听到阿大让石武帮他把剑拔出来,徐富连连求饶,立刻去就近的张文弘房里取了笔墨纸砚过来。
    阿大告诫徐富道:“冷静点,不然血流得太快,也容易碰到剑刃。而且你写得慌乱了,他会怀疑。”
    徐富现在真是被阿大拿捏地彻彻底底,他不敢怠慢,一笔一划认真写着。他写完之后将纸卷交于阿大看了一眼,阿大满意之后他才将纸卷绑在上午飞回来的那只信鸽腿上。他轻轻一抛,那只信鸽就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阿大进而对犬来福道:“等等你外寨那些弟兄过来求援,你知道该怎么说了?”
    犬来福如今只想保命,狠厉道:“定当叫他们死命迎敌。”
    阿大点了点头,他又从怀里取出那张陈友发抵押房屋和阿花的字据,递给徐富道:“这张字据本来应该在这位姑娘身上的,却被人留在了大壮身上。所以说,他们是想用大壮引我们过来,用这位姑娘来证明是你做的这件事。可我一直没想明白,你既然是齐方城主的内应,那把这个姑娘扔到你名下的人又是谁?他的身后站的又是谁。”
    阿大的话让徐富醍醐灌顶,他这时才想通了:“对啊!这姑娘根本不是齐方城主送过来的,我还做贼心虚傻傻地收了下来!敢情是哪个王八羔子害老子啊!”徐富激动地指着张文弘和梁飞虎,哭求着让阿大去质问二人。
    不止阿大,现在连犬来福都冷冷地盯着张文弘和梁飞虎,他也想知道,这里还有谁是内鬼。
    阿大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每踏一步,就像踏在张文弘和梁飞虎的心上。张文弘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他不会任何武功,但他丝毫不惧,正如他先前所说,如果他怕死,他就不会回来雷行山了。梁飞虎不比张文弘,他深知阿大的可怕,运功相抗那越来越压迫的劲气时,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发抖了。
    阿大来到二人身前的时候,那股压迫感愈发强烈。他问道:“有谁有话要跟我说的?”
    阿大看向张文弘,摇了摇头。他又看了看梁飞虎,点头道:“你既然不想死,那你应该有话要说。”
    如今已是深秋时节,梁飞虎背上衣衫却已完全湿透,他还在坚持。直到阿大来了一句:“你应该还有放不下的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