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大和石武在客栈吃饭之时,渠丰城主府上已经有人前来禀告了。
    雷行山被灭,齐方城主与铁屠城主身死的消息近日也传到了渠丰城,渠丰城主拿着手里的公文,若有所思道:“一老一少,样貌也跟公文上所画的不差。现在他们到了我渠丰城,上面让我监视其行踪,随时汇报。”
    渠丰城主府的管事是个英气的扎着高马尾的女子,她言道:“城主,那我们要不要派人过去探上一探?”
    渠丰城主阻止道:“万万不可。对方连齐方城主都敢杀,绝不是我们能招惹了。而且上面既然只让我们监视,那说明肯定会有大动作。翠鸢,你派人远远盯着就行,莫要靠的太近了。”
    翠鸢从未见过渠丰城主如此慎重,她领命之后就出去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晋国都城,镇国公府。
    烛火摇曳,白布垂挂。
    一个七十多岁身穿九蟒锦袍的老者扶靠在椅子旁,他神情悲凉地看着金面人寄来的书信,叹道:“你这孩子,连死都不愿承认自己是我的儿子。只要你说你是镇国公的儿子,那金面人即便拼着两败俱伤都会救你下来。可你为什么不说啊!为什么啊!就因为我杀了你娘亲?你娘亲只是个商贾之女,我娶她做妾已是万分宠爱了,可她还不知足地想要嫡夫人的位置。我如何能容她?皇室如何能容她?可你不一样,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啊,方儿!”
    整个镇国公府静若一座孤坟,除了大殿之中的镇国公,无人敢发出一声。
    直至半夜时分,有首如鬼吟般的歌谣传了进来“人买头,我接头,谁家新怨积旧仇。天无忧,地无忧,人间要命念无幽。”
    来人一袭黑衣,在国公府屋檐上如履平地。其手中提着一盏橘色灯笼,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半张枯槁的脸,像极了传闻中的索命鬼差。他森森咧嘴,询问道:“国公爷,您这次买谁的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