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信手下心领神会,忙恭敬地对陆离道:“小的叫郑永兴,大人是现在就要小的带去挑人,还是歇歇脚之后再去。”
    陆离道:“事不宜迟,我们挑完人之后还要去风渡口那边搬货上你们的大渡船。”
    郑永兴闻声说了句请之后就带着陆离走了。
    待陆离走后,典恶一脚踹开了那一排排堆积如山的金条,然后恶狠狠地呸了一声道:“你们公子哥的命就一定比我们漕帮兄弟的命金贵吗!他娘的,不就是会投胎嘛!老子要不是现在拖家带口的,早把你的狗头剁下来当球踢了!”
    在空荡荡的议会厅,典恶忍不住破口大骂。他这种草莽之人往往最看重兄弟义气,可现在镇国公形势比人强,他典恶也不得不低头。
    典恶突然有一种想要抛开一切跟镇国公拼一场的冲动,好让镇国公知道,他漕帮的兄弟不是随意摒弃的草芥。可他知道他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锐气,当年的他为了兄弟可以一个人对付整个乌苍帮。现在的他和那帮子富贵了的兄弟都成了朝廷的狗,还要靠着牺牲漕帮的子弟才能保住这些富贵。典恶惨然一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