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武要起身的时候,阿大已经出来了,他看着“季大胆”道:“我一闻到香味就忍不住出来了。”
    “季大胆”揭开锅盖,看着锅盖内两条完整的刀鱼骨,还是很有成就感的。石武也凑过头来,看到米饭上覆盖着一层像猪油一般亮晶晶的肉汁,闻了一下,鲜香扑鼻。
    “小武你去旁边坐着吧,我跟你大胆叔盛过来就行了。”阿大对着石武道。
    石武听话地在甲板上坐好,只等着阿大他们盛饭过来。
    阿大换走“季大胆”手里的碗低声道:“好好吃一顿吧。”
    “季大胆”又快速地拿了回来道:“没下毒不用怕。”
    阿大拿起面前的碗道:“我可是信你的。”
    “季大胆”见阿大说着信他,手里还是快速地取过锅盖上的银针,用清水在碗里晃过之后以银针试之,确定无误后将水倒入江中。“季大胆”白了阿大一眼,在自己那碗饭上淋了半勺酱油,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阿大也知道自己小人之心了,但他一切以石武为先,不会留有任何危险。
    见“季大胆”已经吃起来了,石武忙道:“阿大爷爷你快点啊。”
    “来了来了,不是要帮你洗下碗嘛。”阿大回道。
    还不待阿大递过来,石武已经伸手去接了,他急不可耐地扒了一大口,烫得他直接在嘴边用手扇着,然后嘴里呼呼地冒着热气。可即便是这样,石武还是不停地咀嚼着,他觉得这刀鱼饭真是人间美味。刀鱼化作肉汁与米饭完美融合,加上酱油的调味,将食物本身的味道体现的淋漓尽致。石武越发佩服刚刚“季大胆”说的,最顶级的食材就要用最简单的烹饪手法。可他不知道的是,阿四最喜欢的就是在山林间生活,他在那里最多就是吃些山果,弄些风干肉之类的,想不简单都难。
    石武几口就将碗里的饭吃完了,等他再去盛的时候,阿大和“季大胆”已经在吃第二碗了,锅里也就剩下小半碗刀鱼饭。石武纳闷道:“你们两个不是都喜欢细嚼慢咽嘛,怎么今天吃得这么快!”
    “季大胆”仗着自己这个身份,发牢骚道:“我不是好久没吃上肉了嘛,一时激动吃得多些也很正常啊。”
    石武觉得“季大胆”说的在理,又看向他阿大爷爷。阿大见阿四真会找理由,也顺杠子上去道:“我吃着这刀鱼饭就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一下子就没停得下来。”
    “嗯?”石武听了也不好说什么,他觉得还是快点把剩下的小半碗刀鱼饭盛到碗里再说,不然等等这小半碗都没了。
    就在他们吃得正欢的时候,一道暗器破风而至,阿大装作捂着鼻子要打喷嚏,把石武吓得急忙掩着饭碗侧过身去。而“季大胆”则是银针在手,腕中劲道一出,银针如一道利芒破开袭来暗器又顺着其来势方向没入偷袭之人咽喉。
    “噗通”一声,就听到隔着三条住家船的位置,有人落水的声音。
    只听不知道是谁喊起:“快救人快救人!有人掉江里了。”
    石武吃着碗里的刀鱼饭,看到一群人围了过去,他也想凑上去看看。
    阿大劝阻道:“好好吃饭。人多手杂,最是危险。”
    石武明白阿大的意思,安心吃着碗里的饭不再去管那些。
    “季大胆”则是跟阿大互看一眼,示意对方找个时间谈一下。
    吃过午饭,阿大让石武去舱内休息会,他要帮“季大胆”把碗什么洗了。他让石武看看菜谱,也可以抚抚古琴。
    石武可不敢动那张寄月,不要说他不会弹琴,就是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