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妪脸上惧怕道:“小公子,你何苦为难老身。他们刚刚不仅抢了我的花生,还将我推倒在地上。要不是刚刚那个好心人拦着,老身免不了受他们一顿打。你现在又让我过去,岂不是要他们活活打死我。”说着,她委屈地大哭起来。
    那三人见这老妪一副苦相,又听她如此说他们,刚刚的动容之心立马烟消云散,还真想又上去揍她一顿。
    石武笑着道:“你不是还有那个好心人帮你嘛,可以让他帮着送过去。他有刀,不怕的。”
    那腰间带刀的汉子早就看不过眼了,骂道:“你这小娃娃年轻轻轻怎么这般歹毒,连老婆婆都欺负。”
    石武无辜道:“我照顾老婆婆生意,给了银子出去,这还歹毒?”
    “呸!我行走江湖最看不得你这种嘴坏心毒的狼崽子。”那带刀的年轻汉子说着就要帮老妪捡起地上的银子,却被阿大以断罪横插在木板上,挡住了那只要拿银子的手。
    阿大冷冷道:“花生瓜子送过去或者滚。”
    见这边起了冲突,五个穿着漕帮服饰的精壮汉子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那带刀汉子指着那三个年轻人道:“他们欺负这位老婆婆,这小娃娃和这老头还帮着他们一起。”
    那领头的漕帮汉子问道:“是不是这样?”
    那三个年轻人见漕帮护卫来了,吓得站那不敢说话,可嘴里还是在不由自主地吃着花生。
    阿大看着那带刀的年轻汉子道:“我们出了钱照顾生意,你们直接要拿银子不给货,有这个理?还有你这年轻人,不要做什么都凭着自己一腔热血,运气不好的时候血很容易凉的。”
    领头的漕帮汉子听到阿大这话,又看了看地上的银子,喝道:“他娘的,在你漕帮大爷面前还敢装?你不知道这老婆婆是由我们漕帮照拂的吗?以为有几个臭银子就了不起了。给爷捡起来送过去!”
    这声音阿大熟悉,正是那晚探查大渡船时听到骂十二死得活该的那个。阿大还真就撤回断罪,弯腰去捡银子了。这时候他背门大开,这五个冒充漕帮子弟的汉子怎会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他们面露凶相齐齐出手,十只手掌如开山劈石般轰向阿大背门脊骨。阿大左手捡起地上银子,右手断罪蓝芒如扇开横转,他身子再立起时,那五个汉子出手的手掌都已齐腕断了,纷纷落于阿大身后。
    阿大吹了吹手里的银子,将它们放回怀中,然后又是一道蓝芒划过。那五个汉子震惊中想用手去捂住涌血的脖子,却忘了他们的手已经全没了。他们至死都不明白,明明是绝佳的机会为何会成了让他们殒命的陷阱。
    船舱内的客人见阿大出手杀人,纷纷吓得缩至舱内一角,而几个胆大的则是冲出去喊漕帮其他的护卫了。
    阿大看着不曾沾染一滴鲜血的断罪,道了声:“还剩八个。”然后他将目光略过那吓得坐在地上的带刀汉子,落在了那个老妪身上。
    老妪见已瞒不过了,撕下了刚刚的楚楚可怜,十分不解地问石武道:“你这小娃娃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么?如此的铁石心肠!”
    石武被她这么一说,想到自己还真是姓石,不爽道:“我是姓石,但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我只是一直记得我阿大爷爷跟我说的‘不请自来者,可杀之’。而且你在舱里这么久了都没来问过我们要不要买你的花生瓜子,偏偏你被这三个人欺负过后才过来卖。想必是认为只要不是太没同情心的都会可怜你。”
    石武这么一说,突然发现自己说的不正是老妪所说的铁石心肠嘛,他赶忙想再出言帮自己挽回一下形象,就听那老妪咬牙切齿道:“可你这小娃娃不但没有同情我,还怀疑了我!”
    石武反驳道:“不怀疑你怀疑谁,但凡卖货的谁会像你这样遮遮掩掩。即便价钱贵些又如何,那些看到货好的人还是会买。可你偏偏还用布盖着,婆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