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想要挣脱,却发现怎么也挣脱不了。阿大身上的血红气劲死死地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阿大道:“是不是没有痛觉就可以这般肆意狂战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谷医的观察品而已。”
    阿四如遭雷击道:“不会的!谷医说过,我只要用了他的太素九针,没了痛觉的我就是同阶之内最强。你刚刚也被我打败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直到阿大说了一句话后,阿四彻底崩溃了。
    “太素九针,我也用过。”阿大这八个字,杀人诛心。
    阿大将失魂落魄的阿四放下,转身走向石武。他觉得眼前的阿四已经没有和他再战下去的意义了。就像刚刚在雨中的阿大一样,阿四的心里此刻狂风暴雨。
    “他也用过,谷医骗我。谷医说过我是最特别的,他为什么要骗我!我就是最特别的,我不会输!我不会输!”阿四的心圈越收越紧,紧得要把他逼死。
    阿大叹息一声,他感知到身后飞扑过来的身影。转身怒目间,阿大身后的血红鬼面亦随着阿大的心境现出恐怖恶相,让阿四飞身过来的攻击停顿在半空中。
    阿四已经连正面对战阿大的勇气都没有了。他颓败地跪在地上,如一个无助的孩子般痛哭哀嚎。
    阿大看着阿四,又想到了登船前他叫出的那一声“叔”,心软道:“如果你有勇气拔出太素九针,那你或许还能与我再战。但我可以告诉你,那种痛苦即便是当初的我都差点选择直接了断。而且重获痛觉的你,以后每次移骨都会感受极大的痛楚。你,敢么?”
    “你,敢么?”这三个字在阿四的心圈上不断地冲撞着。
    阿四,他敢么?